葉玄將楚家北院的令牌輕輕放在桌子上,瞥了一眼譚中石,苦澀笑道:“看來明日咱們要去這個小楚家走一趟了!”
“小楚家?”譚中石有些詫異道。
言慈悲眉頭輕皺,拿起葉玄放在桌子上的令牌,大致掃了一眼,溫醇笑道:“小兄弟,你和這個楚承策關係不淺吧?”
“這話怎麼講?”
葉玄好奇的看向言慈悲。
言慈悲喝了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端量著手中的令牌,眯眼笑道:“這枚令牌乃是由尤為罕見的滅櫞玄玉精雕而成,而且據老夫所知,楚承策用這滅櫞玄玉隻是製作了一對雌雄玉牌,而你手中拿著的這塊玉牌便是其中之一。”
葉玄和譚中石聞聲後,臉上都露出一絲驚奇之色。
不知不覺之中,葉玄和言慈悲爺孫兩人已經暢談了一個多時辰。
此刻已然夕陽西下,暮靄紅益,就在葉玄好言慈悲以及孫女言夢澤說好,起身準備下樓到鼎陽城內閑逛時,客棧的一名店小二一路小跑而來。
店小二訕訕笑道:“幾位客官,不好意思,各位今夜恐怕不能在這裏過夜了。”
言夢澤細眉緊皺,瞪著那雙大眼眸,氣憤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趕我們走,你讓我們去哪裏過夜?”
葉玄起身後又緩緩坐下,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流露,淡聲問道:“店小二,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為什麼不能繼續在這裏過夜?”
一臉精明的店小二聞聲後,側首伸了伸脖子,瞥了一眼樓下,輕聲道:“不滿各位客官,剛剛王家旁係的王隆王少爺派人要求包下這座客棧,說是為了招待他的一個摯友,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啊,畢竟王隆是王家的人啊。”
“而且,王隆還放話了,你們如果不及時離開,等到他趕來後,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王家?”
言慈悲聞聲後,冷笑道:“這個王家小輩倒是霸道的厲害,不過,他可能還不知道,以老夫的身份就是王家的老祖宗來了,都得給老夫低頭哈腰。”
葉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擺了擺手,道:“這樣吧,你去告訴你們掌櫃,至於這個王隆如何對付我們你不用管,至於這個王隆出到多少錢包下整座客棧,我出雙倍給你們。”
譚中石看了一眼葉玄,從懷中取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給店小二,道:“這是定金。”
“這……?”
店小二兩眼直冒精光,猶豫了一下接過,道:“我去問一下掌櫃的。”
葉玄起身道:“言老,我們走吧!”
言慈悲笑看著葉玄,道:“你這是準備拋磚引玉?”
葉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言慈悲搖了搖頭,促狹打趣道:“你還是太小看鼎陽城的八大家族了,一個王家枝繁葉茂,拿這個王家小輩引玉,恐怕要石沉大海了。”
隨後,葉玄一行人離開客棧,然後坐上一輛觀光的輦車朝鼎陽城的城中央行去。
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後,當一行人再次回到客棧時。
隻見一個臉色陰沉似水的錦衣青年大馬金刀的坐在客棧大堂內,而整個客棧已然人去樓空。
偌大的客棧大堂內,除了錦衣青年和一行五六個腰間掛刀的中年男子,再者就是跪在地上的客棧掌櫃和三四個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