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玄來到廣場的登記處。
“叫什麼名字,什麼體質,從哪裏來?”
坐在一張幾案前的中年主事,頭也不抬,冷聲問道。
“葉玄,地靈體,金岩郡雲天城。”
葉玄對答如流,中年主事聞聲後,倏地抬起腦袋,視線在葉玄的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點頭微笑道:“不錯,是個好苗子!去檢測碑上檢測一下你的體質和當前的武道境界。”
然後,葉玄這麼自報家門,卻被處在檢測碑的趙泰初和兩個天照學宮的青年弟子聽到了,三人聞聲後,登時不約而同的側首望來。
“是你!”
三人同時出聲道。
葉玄嘴角泛起一抹閑適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想不到在這裏還能碰到幾位!”
中年主事瞥了一眼怒形於色的三人,微微皺眉問道:“你們認識他?”
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弟子怒道:“欒主事,就是他刺瞎了欒師兄的眼睛!”
“呃?”
中年主事聞聲後,登時目露寒光,臉色陰沉似水,沉聲道:“原來欒平的眼睛就是被你刺瞎的?”
葉玄幽幽吐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中年主事。
這個中年主事姓欒,現在又表現的如此憤懣,甚至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殺氣,估計八九不離十是與欒平同出一個宗族。
念如此,葉玄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平靜道:“大楚王朝境內,每一座城池內設有比武台,隻要登上比武台就必須要生死相向,我隻是刺瞎了他的一雙眼睛,沒有殺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欒姓中年主事似是怒極而笑,陰笑道:“很好,這麼說我欒家還要欠你一個人情了?”
葉玄與欒姓中年主事對視,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問道:“難道你一個主事可以在天照學宮的這一畝三分地上隻手遮天?”
欒姓中年主事,眼神陰沉,道:“無論是鼎陽城,還是在這天照學宮,我的確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是別忘了,我是參與這次弟子選拔的主事,讓你無法通過考核的手段還是有的!”
葉玄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那咱們拭目以待!”
言罷,葉玄徑直走到檢測碑前,瞥了一眼滿臉憤懣的趙泰初等人,淡笑道:“怎麼?你難道還不允許我參加考核嗎?”
趙泰初與其餘帶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淡漠道:“不該來鼎陽城,更不應該來天照學宮,你在雲天城如何隻手遮天,但是這裏畢竟是天照學宮,就是金玉商會再大,也終究無法與天照學宮媲美。”
葉玄笑了笑。
就在這時,排在後麵的幾個身份斐然,桀驁的青年,催促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開始檢測,難道你們是什麼熟人,想走後門不成?”
“真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想不到門規嚴苛的天照學宮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父親可認識你們天照學宮的一位長老,你們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徇私枉法,此事我一定要讓我父親將此事傳達給天照學宮的高層。”
“快點檢測,你們別想著在檢測碑上動手腳,否則我們集體棄權,就不相信,天照學宮的高層都是睜眼瞎!”
“……”
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廣場登時鼎沸起來。
葉玄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可所謂的欒主事,以及一眾天照學宮的弟子卻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