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掬悠挑眉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慕少,暗罵:怪人。為了不惹火這樣的怪人,連忙手腳犀利的幫他戴在了脖頸上,心裏呐喊,終於擺脫這串時刻提醒著兩年前抹滅不掉記憶的東西了。

而這串翡翠項鏈剛剛觸碰到了慕少的皮膚,通身的綠色如水般仿佛灌入了生命,而那鍾馗吊墜,更是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一瞬之間,居然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震驚的她瞪大了眼睛。

慕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這串東西就應該隨著他的體溫有如此的變化,伸手探上血玉鍾馗,物歸原主。

其實這血玉鍾馗跟白掬悠手上的血玉扳指是一塊玉料上切割下來的,同屬西周之物。

“去,把顏冽叫來。”

這話是對著白掬悠說的,顏冽,應該就是剛才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站在外廳裏的男人!

沒了他的禁錮,白掬悠逃一般的從他大腿上彈了起來,小跑著溜了出去。

叫來顏冽,她便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對這個男人她一無所知,太鬼魅了,似是來自地獄的狂龍,一舉手投足都危機起伏。

顏冽恭敬的來到慕少跟前,俯身喊了一聲:“慕少!”

隻見慕少對著顏冽交代了一些,冷冷的說道:“全滅!”

說完,顏冽轉身,與她擦肩而過,奪門而出。

雇傭兵團的耆老嚴賦洋果然是個風雲人物,從他手上出來的雇傭兵個個都是一把好手,難怪令人毛骨悚然。

可惜的是,在強大的組織,栽到了慕少手裏,照樣讓他冰消瓦解、灰飛湮滅。

雖然為此,動用了顏冽大總管親臨,但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比如現在,整個雇傭兵團,就此,在人們心目中將成為曆史,永遠消失。

慕少見白掬悠遠遠的站在一邊,摯聲道:“過來!”

話一落音,白掬悠便豎起一身戒備,現在才是真正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他真的起了不軌之心,她豈不是羊入虎口,嗚呼哀哉了。

不去,打死都不過去!

“別讓我說第二遍。”說著,指尖一下一下節奏分明的敲打著旁邊的玻璃茶幾,看似非常浮躁,卻能從清脆的聲音當中找到他的沉冷。

經過一連串的思想鬥爭之後,白掬悠還是自危的走了過去。也許,現在最明智的做法便是盡量避免激怒他,否則自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而白掬悠一步步,龜速前行,慕少雖然略顯燥氣,可還是耐著性子,等她一步一步的靠向自己,觸及範圍之內,伸手一拉,將她抱在了自己懷裏。起身,上樓,朝著臥室走去!

白掬悠被攔腰抱起,傾斜的速度之快,本能的她一把摟住慕少的脖子。對他的接雖然然不深,但也是風驚雲變之人,他別一個不樂意把她從樓上扔下來了。

而慕少根本沒她那麼多想,一腳將門踢開,在一腳勾上。將她穩穩的放在地上,自己則消失在了浴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