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光總是柔和的,山東境裏,傍晚時分,一匹馬,一輛車,正行駛在那大道上。看著夕陽映照下周圍那般山水,季淩涯慢慢騎著馬四處觀望,隻覺得愈看愈美。“籲!”一個叫馬停下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道馬的嘶叫聲過後,前麵的馬車突然停了。
“怎麼了?”季淩涯問道。當下不再賞景,快速駕馬趕上前去。馬車上跳下來一個少年,是季淩涯同門師弟高鬆。“師兄,史俊兄有話跟你講啊。”季淩涯點了點頭,下馬上車,掀開了車簾,進去了。
馬車裏簡單的鋪著一床褥鋪,躺著一個麵色蒼白,二十歲的少年,正是史俊。季淩涯道:“史兄弟,你的傷怎麼樣了。”史俊笑笑,答到:“已經沒什麼事了。”季淩涯坐在他旁邊,道:“我們現在離泰山不遠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回青龍寶刀。”
史俊看看窗外,道:“我們這是到東昌府了吧,東昌府有一人,是周洪周老前輩,季兄可曾聽過。”季淩涯點了點頭:“山東周家莊天下聞名,周老前輩的名號我豈會不知。”史俊道:“是了,聽聞周前輩的流星錘使得是出神入化,更有絕技獅子吼,我從沒去過他府上,今天來到這東昌府,不如去他府上拜會一下吧。”
季淩涯微微頷首:“流星獅爺名震武林,我們先去那周家莊,再到泰山去。”於是一路上三人打聽著,終於晚上到了那周家莊。但見一座豪華府邸,青磚紅牆,“周家莊”牌匾懸於大門之上。“什麼人敢闖周家莊?”一個看門家丁道。
“在下江南人,夜經貴地,久聞流星獅爺周老爺子大名,特來拜會。”季淩涯通了性命,那個家丁道:“我家老爺出去了,今夜不知道會不會回來。”聞言,高鬆撓撓頭:“那可怎麼辦,我們能去你們府裏麼?”
“這可不行,”家丁回道:“誰曉得你們是不是好人,萬一是烈焰宗的人,卻又怎麼辦?”聽聞“烈焰宗”季淩涯、高鬆、史俊微微一驚。正談話間,一輛大轎駛來,見狀,家丁道:“我家二爺回來了,你們快些離去,別在我家門前擋著了。”
說著朝前走去,迎接那轎子裏的人了,季淩涯三人也向後看去。季淩涯道:“久聞山東周家莊有兩位豪傑,一個是獅爺周洪老爺子,另一個就是他這同胞兄弟周濤前輩。”高鬆道:“師兄,周洪前輩既然不在家,那就去見見他這兄弟吧。”季淩涯微微頷首,三人也走上前去。
隻見那轎子車簾掀開,走出一個五十歲模樣的人,正是周濤,他一下車轎,整了整衣衫,剛要進府裏去,忽然見到了季淩涯三人。周濤見到三個少年英俠,微微詫異,接著都晃了一眼,目光落在季淩涯身上。但見這位持刀黑袍少年眉宇之間盡顯英氣,周濤撫了一把胡須,道:“閣下何人,為何在我家門前?”
季淩涯抱拳回到:“在下風雷穀門下弟子季淩涯,特來貴府拜會前輩與尊兄。”聞言,周濤笑笑:“風雷二老的弟子,難怪氣度不凡呐。”接著,季淩涯又將高鬆、史俊給周濤介紹了。周濤帶著季淩涯三人進了府去,隻見這周家莊甚是寬曠,四人一路不停,到了正廳。
周濤在首座飲了一口茶,道:“管家,叫後廚弄一桌豐盛飯菜,好好招待一下這三位少俠。”管家應了聲,退出屋去。季淩涯三人道了謝,卻又聽周濤道:“三位來我府上,本該留各位多住些時日,奈何今日府中有事,卻又留不得三位,還希望你們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