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有些慚愧地低下頭,眼圈兒紅了,他一把拿起地上的酒杯,一口酒灌了下去,說道:“文哥,當時,您拉來的人都是靠錢撐著,我們賺不到錢的時候,人心散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老娘怎麼樣了?”
毛毛說道:“現在我在開黑車,工資已經三個月沒發了。給家裏的錢還是可以省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毛毛,你願意來西境嗎?你可以帶著你老娘,也可以不帶。”
“啊?可是秦哥他......”
我擺擺手,打斷他,說道:“毛毛,其實我是西境派去甘地的臥底,我的任務就是要搞垮秦家,因為秦家向我西境派出了商務人員繼續入侵西境,所以,西境必須做出反製手段。”
毛毛愣住了,半晌兒,他突然大叫一聲,將我按在了地上,舉起了拳頭,身後的滄海已經抽出刀子,我根本沒管我的臉上,反而是伸手製止要衝上來的滄海。
這一拳始終是沒有落下,毛毛一點點地鬆開了我。
我爬起來,說道:“拋開這一點不談,你覺得秦勇軍對我怎麼樣?我失蹤以後,他不管不問,他對秦長城怎麼樣?利益麵前可以不顧血濃於水,他對秦楠又怎麼樣?隻是將所有的權利抓在手裏,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你死守著的是什麼?如果你要報恩,在與周兆乾的一戰中,你已經還清了,為自己活,為明主活。”
毛毛的臉上糾結之色更甚,我說道:“我不逼你,如果你要繼續回去,我不攔你,但請不要把我還活著的事兒說出去,那樣我肯定活不了,我對你也有恩,希望你.....”
“文哥,我可以跟隨您,但我有一點希望您做到,不要再對秦哥出手。他不是個壞人,隻是對很多事情看不明白。”
我看著他的臉,說道:“我答應你,歡迎加入西境!”
他有些苦楚,我能理解,但接下來的事兒是他必須要做的投名狀。這決定了我殺不殺他,到了我所經曆的一切之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脆弱的。
“我會安排你進鬼門,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歸宿,鬼門沒有排擠,沒有勾心鬥角,你用心便會有收獲。”我說道:“不過,現在你要幫我一件事兒,幫我將一封信放在秦楠的桌子上。”
“啊?然後呢?”他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說道:“沒有然後了,可能還會有第二封信,如果沒有,你可以來西境找我了。”
他再次看著我,說道:“你保證過不會對秦哥出手。”
“我發誓不會對秦勇軍動手!我隻希望西境和甘地永無戰事!”我豎起三根手指指天說道。
毛毛看著我,我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他,說道:“在甘地就說要去看看你老娘,這就當我的一點孝心吧。”
毛毛眼圈兒又紅了,他說道:“文哥,你要還在甘地就好了。”
我點點頭,說道:“我是西境江湖人,生是江湖的人,死是江湖的鬼,將來你會感謝我讓你來到西境江湖的。”
他上了車,滄海拉著他走了。
我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將酒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