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說道:“成都,你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我還能怕了你小小鹽鬥!”
紀天縱淡淡地說道:“別聽他的話,他在擾亂你的心神,他想讓你有愧於他。”
該死的紀天縱,他也是探道畢業,我們遇到危險時,分不同的人有一整套話術。
紀天縱說道:“文臣!讓開!否則,別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我也說道:“鹽王!我以探道萬金油的名義勸誡你不要通過,否則,你等於與西境三十六門排名第三的門派宣戰!”
紀天縱愣住了,片刻,他抬起頭,說道:“不好意思!萬金油!我要為鹽業的未來考慮!成都,拿下萬金油,你便是首功!”
成都動了,我也動了,我雙手拿著鬼門刺,朝著側麵飛轉,成都也朝著側麵挪動,我們兩人交手的刹那,金屬交鳴,各自分開時,我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雙刀短一截,我的武器是刺,非常吃虧。
“萬金油!我們速戰速決!”成都說著,朝著我一步一步走來。
我則是挪步朝前的同時,將鬼門刺上下一疊,朝前刺去,中了。
我的目光一擰,鬼門刺插進了成都的肩頭。
成都似乎不怕痛一般,朝前一衝,鬼門刺刺穿了他的肩膀,他一把握住了鬼門刺,我朝後一拉,鬼門刺成了兩截。
他握著鬼門刺的手按住了機關,長刺變成了兩截短刺,一截留在了他的肩膀裏。
我抽回半截鬼門刺,有點發愣地看著他, 說道:“為什麼不躲?”
“我....還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不留手了!”他說著,用力地將鬼門刺從身體裏拔出,朝著遠處丟去。
我的心沉下來,我吼道:“紀天縱,今日出了任何事兒你必須負全責!來吧!”
說著,我衝了上去,我單手握著鬼門刺,一步跨出,將鬼門刺藏在了身後,我握住了鬼門刺的中間部分,這是古莉教我的,隻要半截鬼門刺藏在背後,出招之人便不知我是要紮,還是要刺,而我可以靈活運用。
成都側身,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招式,他將受傷的肩膀露了出來,上麵鮮血淋漓,血液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他握著刀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他說道:“古莉教你的鬼門藏刀式吧?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又如何不知這一招的弱點?!”
他同樣是擺出了藏刀式,隻是他的招數似乎比我的更加靈動,他身子前傾。
我還不及換招兒,他動了,受傷的手突然抬起,朝前猛刺,我反手目標對準了他的手,如果刺來,他的刀沒有刺長,勢必.....
糟了,上當了,他的這一招是假動作,後手招數是完好的那隻手出招兒。
來不及了!隻聽當地一聲,他的刀砸在了我的鬼門刺上,他擊打的地方很深,那種震顫讓我根本握不住鬼門刺,刺脫手而出。
瞬間,他受傷的手已經撤回,刀架在了我的脖頸上,他說道:“你輸了!”
我看著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傷痛不?”
他淩厲的眼神變了,變得溫柔,說道:“還好。”
我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鼻孔,下一刻,退後數步。成都根本沒反應過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乙醚。你玩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