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槽跌跌撞撞地下了車,看著我,一邊倒退一邊說道:“萬金油!你不要以為我們酒尊是好惹的!”
我撿起一塊石頭,還沒丟,他便哇呀一聲跑得飛快。
鬼爺頭七一過,江湖也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我將銀天養叫了出來,這家夥現在是做什麼都沒動力,一副迷茫的模樣。
我說道:“天養哥,線索這個東西拖得越久,真相便會越遠,你真的不打算調查一下嗎?就算為了銀瑉也該做一次呀?”
銀天養狠狠地將煙屁股丟出去,說道:“你怎麼就揪住這個事兒不放了,我們目前沒有對外說花兒的事兒,就是希望將影響降到最低,尹三叔可是已經張羅這個事兒去了,據說,已經下葬了。”
“這就不對了哈,花舍下葬,瞞著誰也不該瞞著你呀,你說銀天生這幾天在忙什麼?”
他又點了一支煙,說道:“別提他!他把自己關在店鋪裏做棺材,說是要給我們每個人做一個,我活得好好的,這不是咒我嗎?”
“這不就是了?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頭都沒有,那肯定有貓膩!”
銀天養沉默了,說道:“你還別說哈,可能還真有點什麼?”
我趁熱打鐵,說道:“你給我說說看,假如花舍還活著,為什麼有人不想讓她露麵?或者她自己不想露麵?”
“這.....”銀天養說道,“那就是她覺得自己的傷讓我爹過世了,不敢見人?”
“說不過去,哪兒有對救命恩人躲著不見的。”我反對道。
“那就是.....不想見到我家瑉兒?這沒道理啊,我聽瑉兒說兩人已經捅破窗戶紙了。”
“會不會和她的家事有關?”我循循善誘。
銀天養剛想說,卻馬上閉嘴了,看來涉及到了鬼門隱秘,“你問的這個到底有什麼目的?”
“查清楚花舍是死是活,就這麼簡單!我的建議是我們再去一趟鬼爺金盆洗手的地方和出事兒的地方,總有現場的線索可以找到答案。”
“我不想去,那地方看了傷心!”
我忙說道:“你家瑉兒可是新任鬼王,將來他問起花舍的墓在哪兒,要祭奠一下,你能說不知道?”
銀天養撓撓頭,還是沒明白,但他潛意識裏覺得有必要,說道:“那我們跑一趟?”
“嗯!現在就走!”
銀天養丟了煙頭,說道:“也好,反正待在獨山讓我非常不爽。散散心也好。”
我們抵達塔裏木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之後,我讓探道給我調了一輛越野,我們踏上了進入沙漠的路。
戈壁是山連著山,這裏的戈壁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塔裏木的戈壁是有水泡子的,起初很多,也不小,我們繞著走,接著,戈壁上長滿了一堆一堆的草,各種草,但黑色的石子兒路麵也是清晰可見。
“你看到瑪瑙灘沒?到了那裏朝著左邊走,一直走!”銀天養說著,翻了身繼續睡覺。
大約跑出了三個小時,還真就讓我看到了瑪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