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暈厥了過去。忽然,上麵落下了大量的砂礫,一個麵目可憎的腦袋出現在了洞口上方。
他吼道:“快!伸手!我拉你上來!”
我有些艱難地伸出手去,他說道:“你他娘沒吃飯嗎?快!調整身體!”
這句話讓我打算休息一下的心激發了鬥誌,我伸手抓住了安全繩,用力將手伸了過去,牢牢地抓住了銀天養的手。
“喝!”我一點點地爬上去,終於,重見天日。
我吃力地解開安全繩,坐在地上大氣連連,他一把拉起我,說道:“快!我們走!”
他抓著我的衣領和腰帶,我頓時趕到腰背火辣辣地痛,繩索將我的皮膚磨爛了。
銀天養將我弄上車,解開安全繩,正要上車,卻發現入口處闖進了兩輛皮卡車,他們相當聰明,一輛堵住入口,一輛朝著我們狂奔而來。
銀天養急了,吼道:“該死!出不去了,你坐穩,看我撞翻他們!”
我忍著痛,說道:“不行!你這等於和沙漠開戰!”
“顧不了那麼多了,必須盡快想辦法出去,隻要衝出這裏,他們那破車拿我們沒辦法。”
眼下的情況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我知道就算我們跑出去,香王爺也會就此發難,畢竟我是探道門主,銀天養是鬼爺的兒子。
我就算被抓也不能引起戰爭,我一把拔掉了車鑰匙,說道:“不能跑!天養哥,賭一把!”
我拉開側麵的車門,快速地將我車裏帶著的水果和四塊壓縮餅幹拿在手裏跳下了車。
我沒有東西,正好那褡褳還在一旁,我順手拿過,鋪在沙地上,將水果和壓縮餅幹擺在了褡褳上麵。
銀天養還在發呆,我吼道:“從我這邊悄悄下來,快!”
銀天養不明就裏,卻是飛快地從側麵爬了下來,側麵背對著入口,他們看不到。
我跪在地上,說道:“天養哥,你必須祭拜花舍,哭呀!”
“為啥?”
我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他蒙了,我說道:“我覺得香王爺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知道我們硬闖這裏是為了祭拜父親,那他不放我們,在情理上說不過去。”
“哦!對呀!聰明了!”話音剛落,那皮卡就已經到了身邊。
銀天養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那聲音在沙丘間回蕩,嚇了我一跳,這入戲也太快了吧?!
“爹呀!是兒子不對呀!我應該去的!讓我替你去死吧!爹呀!我想你呀!啊嗚!”
一眾沙漠一族的人繞過來看著我們,本來還凶神惡煞地,卻見哭慘了的銀天養,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也急忙磕頭,說道:“鬼爺,晚輩來遲了,未能帶酒祭拜,就聊表心意!”說著,繼續磕頭。
我再看銀天養,我驚呆了,銀天養臉上,身上全是土,他麵前的沙丘已經磕下去了一個窩窩。
我看著沙漠一族的人,抹了一下臉,說道:“眾位好漢,對不起!我們不該壞了規矩,可兒子想父親了,這本就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