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窘大驚失色,叫著黑米的名字撲上去,卻隻能握住他掉落的藤蔓。

“黑米,黑米你在哪裏?”四處回蕩著千窘的呼喚。

海米也意識到好像闖禍了,心裏一急,手裏的藤蔓被握得更緊,也是在這一瞬間,腦袋裏好像有一種感應,海米也隨之消失不見,憑空消失在麵前。

“海米寶貝!”千窘隻來得及握住海米手裏的藤蔓。

怎麼回事,兩個小包子相繼在他麵前消失,千窘覺得他就要窒息,好像他的世界要崩坍。

“黑米!海米!”千窘和波比團團轉,都快失了分寸。

玉麓山上,陽光照射進來,金光四溢,玉麓山這個大調色盤蒙上一層格外刺眼的金光,本就充滿魔幻色彩的神秘森林,更加暈染了奇幻莫測。

難道這座森林藏著一個神?

然後小包子被神召喚去了?

千窘驚慌失措,舒粼如臨大敵,四下裏除了微風輕送,沒有別的動靜。

千窘跌坐在地,他這是要鬧哪樣,他是不是不該帶著小包子出來?

但是好像後悔已經晚了。

小包子到底哪裏去了?

卻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的藤蔓動了起來,輕輕的一下,本來千窘並沒有發覺,但是藤蔓勾了一下他的衣角,好像被施了術法一般,圓圓的葉子順著蔓藤向上蔓延,纏在千窘手腕上。

千窘這時才察覺到,感覺有點癢癢的,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小包子去了哪裏上麵了。

“爸爸!爸爸!”兩個軟軟糯糯的童音相繼響起。

“黑米,海米,你們在哪裏?”千窘一聽就知道是小包子的聲音,卻隻聽其聲不見其人。

“爸爸,我們在這裏。”千窘手上的藤蔓扯了扯,又順著他的手臂延伸上去。

千窘看著一直在動的藤蔓,驚呆了:這是他的黑米和海米?!

“黑米,海米,你們怎麼在藤蔓裏麵……”

話音剛落,隻在一瞬間,兩株藤蔓頓時又化作黑米和海米,毫無聲息的,就掛在千窘兩邊的臂彎裏。

“爸爸,我們在呢。”小包子的小手八爪魚似的纏緊了千窘。

“寶貝,你們嚇死爸爸了……”千窘激動得有些哽咽,剛剛還是空蕩蕩的心裏瞬間被小包子填得滿盈,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包子在他心裏占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

小包子嘻嘻嗬嗬的笑著,他們才不會說,如果不是千窘太過擔心的聲音,他們或許還想和他多玩一會捉迷藏,才不會這麼早鑽出來。

如果把爸爸惹惱了,可能下次就不會帶他們出來玩兒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舒粼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臉色也不太好,是驚喜?是疑惑?是訝異?是不敢置信?

混合著多重情緒,舒粼走了過來:“他們,兩個小家夥……”向來說話伶俐的他,這時有些結舌,可見他此刻的激動。

“怎麼啦?”千窘還沉浸在小包子回歸的喜悅當中,隻要小包子平安,他便可無牽掛,哪裏想到那麼多。

“粼叔叔,我們沒事啊。”黑米強調,好像讓千窘和舒粼擔憂太多,而此刻他們沒事,彰顯得他們特別“厲害”一樣。

“你們剛才……是怎麼回事?”

被舒粼這麼一說,千窘也回過神來,問:“你們兩個,剛才怎麼從木藤身上出來的?”

黑米撓頭想了想,才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剛才就是很想捉到弟弟,心裏一急,然後好像起了一陣風,很快很快的,然後我就進了木藤裏麵……”

海米也說:“我也是這樣,看見哥哥不見,我很著急,然後好像有一陣涼風,我就變成木藤了。”

舒粼和千窘大概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口中的“著急”,大概是某種情緒,然後有了那陣颶風作引子,他們便化身為木藤……

但是這裏麵有個非常重要的前提——

“難道說,這是你們的超能力?!”舒粼表示雙眼已瞎,這是真的麼?

“超能力?”千窘也表示不敢置信。

丫的兩個小包子才三歲多一點,就蘇醒了超能力?那他這個23歲至今未完全蘇醒超能力的爸爸算什麼?他們還是他的兒子麼?

“舒粼,別開玩笑,他們才三歲。”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所以,我現在像開玩笑?”如果不是超能力,還能做什麼解釋?

千窘和小包子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們茶金色的眼眸,如果這真是小包子的超能力,而且還是和他一樣的木係,千窘也不敢說,這是出自他的遺傳。

“黑米海米,你們還能再變一次木藤麼?”舒粼問。

小包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這就是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