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縣城內外也算是分成了兩派。
一派自然是潘慶芳這個潘家村社長為首的老幹部們,而另一派便是林明群等人。
林明群等人走的是辦公廳路線,跟上頭的人有掛鉤方便行事。
但正所謂地頭蛇和外來戶的區別也就在這裏了。
無論你再怎麼厲害囂張,想要完整的霸占人家的地盤總得費些功夫的。
這不,就算是林明群已經搬出上級省廳人員的明文條例來,依舊很難占上風。
如今,林明群和潘慶芳之間的矛盾可不僅僅是私底下,堪稱為公開化。
而最要明顯的當屬沈容謙這個新晉小生,他如今可是潘慶芳的“代言人”了。
“嗯,你放下吧,我一會兒看。”
這廂,潘慶芳正在跟幾個老幹部開會,沈容謙畢恭畢敬的進來遞交資料。、
再聽見潘慶芳這般說道後,沈容謙也隻好低頭轉身離開。
可他剛走出會議室的大門,裏麵就有人提議道。
“社長啊,咱們這次要派人去省廳接受上麵領導的訓誡,可有人選了麼?”
因為上次爭搶開礦山的權利而導致很多事情都鬧得不可開交,外加上有人給省廳告狀。
這最終的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至於這告狀的人是誰麼?更是不用言明了。
“哼!你還真打算派人去接受那種罪名麼?這才是真正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剛有人提出一句,就聽見反對之聲,緊跟著又是一番議論爭論。
但這種八竿子倒不到一起的廢話潘慶芳早就聽得頭痛,徑直擺擺手道。
“好了!都別說這些廢話了,現在我們已經在明麵上吃虧,這種教訓還不夠麼?
既然他林明群膽敢搬出省廳的人來跟我作對,那我就要讓他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主!
這一次的教訓我認了,大不了就是派個人去當炮灰唄,這樣的人選可是現成的。”
潘慶芳是不怕的,反正他還有個親兒子在省廳當巡查領導呢。
但事情卻是一碼歸一碼的,這不,有人當領導,自然是有人要當炮灰。
門外,沈容謙不出聲的偷聽了不少,但在聽見裏麵傳出自己名字後更是渾身一稟。
“沈容謙?!”
“社長你可真是大義滅親啊!厲害!佩服!”
“得了吧!你少瞎說!社長這是舉親不避嫌!再說了,這種事誰都不願意去啊!”‘
“話是這麼說,可沈容謙願意麼?”
“管他呢!他還敢不願意不成!”
“那也是,他可沒得選擇!”
不等潘慶芳在多言其他,裏麵的人已經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但人家卻也沒說錯。
公社外,沈容謙一個人坐在山頭上,眺望著遠處的一片農耕。
秋風瑟瑟,寒風滾滾,絲毫不比冬天暖幾分,尤其是在人心寒涼的境地下。
不管怎麼說,這種冰冷的感受已經足夠讓沈容謙心灰意冷百感交集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沒有什麼可以去抱怨的,因為這一條路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選擇的。
即便是在當初需要選擇的時候,他也是一頭栽了進去且毫不後悔的就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