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石像是被抽了神般盯著地上那一束散落的頭發,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好多。
狂石抬起了頭,收起了那落寞,冷冷的道:“你不配擁有手裏的刀。”
狂石隔空一抓,狂無垠手中的白風就不受控製的脫離了狂無垠的手飄到了狂石的麵前。
“你們聽著,以後狂府再也沒有狂無垠這個人,我們走!”
狂石麵無表情的轉過了身,微微的停頓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踏步而去。
狂無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般,低著頭輕微的說道:“我是不是很不孝?”
紅葉順勢也坐在地上,道:“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不想這樣做的,不過難道那個什麼楓國郡主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嗎?”
“那什麼破郡主我聽都沒聽說過,誰知道她是不是個醜八怪,我當然不會去娶她!”狂無垠不以為然的說道。
紅葉聽了這話之後飽滿的胸脯竟然一陣起伏,不過看到狂無垠傷心的模樣,還是強裝平靜的說道:“那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和你父親一刀兩斷啊,再說人家楓國郡主也看不上你啊,難道你不知道那個楓國郡主在成婚的那天也跑了嗎?”
“什麼!”
狂無垠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看見狂無垠的表情紅葉心裏突然感到舒爽無比。
狂無垠一拳揮到地上,唾棄了一口說道:“這女的倒還真自覺,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花這麼大力氣逃婚了,白折騰了!”
紅葉的雙手握在一起,此時此刻她真想給狂無垠一拳,不過想到剛剛的事她還是忍住了。
“喂,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呀?”
狂無垠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羈的眸子抬了抬,道:“我要證明我爸是錯的,離開他我依然可以成為刀道大俠,我要去逍遙宮!”
紅葉貼近狂無垠,滿心歡喜道:“這樣啊,那你帶著我一起去吧!”
狂無垠立馬拉開了和紅葉的距離:“我去學藝你跟著去幹嘛?”
紅葉撇了撇嘴道:“難道就你能去逍遙宮學藝我就不能去學藝了嗎?逍遙宮又不是你家開的,走啦,帶路。”
說完就推著狂無垠向前走。
“你放開手,別推著我!”
“不放,你太墨跡了!”
“方向錯了,逍遙宮在另一邊!”
...
蕭敗的山道上樹葉凋零,小草枯萎,此刻明明是初春裏,放眼望去卻是一片深秋之景。
“啊切!”
江月涵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山道上格外的冷,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陰冷的氣息往人的身體裏鑽,讓人不寒而栗!
酒寶從行李裏拿出了一件外衫披在了江月涵身上,隨即把目光轉向了此刻坐在地上的兩人。
“陳大哥,這裏到底是何地?為何如此陰冷?”
“這裏乃是慕白家族的劍墓山,這山上埋葬著慕白家族曆代的劍客。”
說話的青年名為陳豪,身背鐵劍,麵目堅毅,年紀輕輕卻有常在江湖上行走之人的平穩氣息。
“這慕白家族可是江湖上的七大劍客世家之一,你們想要去逍遙宮就必須得經過這裏。”陳豪身旁的藍衣女子補充道。
她是陳豪的夥伴,名為秋玲,這兩人乃是逍遙宮的弟子,遵師們命令下山執行任務,卻在半路上碰見了趕往逍遙宮的酒寶和江月涵二人。
江月涵沉吟了片刻,說道:“就在前幾日這慕白家被人屠了滿門,家族曆代鎮守的神劍極光也不翼而飛,此時這劍墓山一定不會平靜,肯定有許多像你們二位一樣的江湖人士。”
陳豪點了點頭,道:“江姑娘說得不錯,慕白家族雖然不在了可畢竟是七大劍客世家,所收藏的名劍定是不少。”
酒寶撓了撓頭,一臉困惑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江月涵轉過頭,沒好氣的對著酒寶問道:“喂,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當然是被人宰的唄,這麼笨的問題你都問我!”酒寶不以為然。
“豬當然是笨死的了,現在一看果然是真的。”
不顧酒寶恍然大悟之後的憤怒,江月涵接著說道:“你想劍客家族曆代前輩隨身帶的寶劍最終都會去了哪裏?當然是變成陪葬品入了地下呀!”
聽江月涵這麼一說,酒寶倒是徹底明白了。正所謂人走茶涼,不管這慕白家昔日風頭有多盛,如今也隻不過成為談資,這慕白家族聖地劍墓山也成為江湖人士可隨意來往的尋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