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乘著夜色除了小村子。
風刮在耳邊,很迅疾。
“小遙,我們去哪?”荊瀟茉沒忍住問了句。
“去了你就知道了。”
荊瀟茉沒怎麼坐過馬,顛的有些全身難受。
她們入了一個不大的院子,很整潔。
“小姐,你不是一直在收集證據嗎?怎麼就忘記了,發生了什麼事?”荊小遙此刻才能認認真真的和荊瀟茉好好的仔細說話。
其實剛才荊瀟茉也思考了很久,她是荊瀟茉又如何?不是荊瀟茉又如何?
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一切證明她就是荊瀟茉。
若不應就是逃避責任。若應,就是……一條命吧!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勇氣,可是她代替了這具身體,也就應當承擔那份責任才是。
“小遙,我先給你說個事情,你再做決定吧!”荊瀟茉歎了一口氣。
“我可能是荊瀟茉,也可能不是荊瀟茉。”
荊瀟茉看著荊小遙好奇大量的眼神,並沒有說什麼。
隻繼續道,“我自從上次病了一場就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所以應當也是不會武功,可能就是一個原原本本的新人了。”
荊瀟茉把胳膊上的衣服拉起來給她看,又低下頭給她看脖子上的胎記。
荊小遙看了一眼,也扒拉她衣服看了,突然她捉住她的右手把脈。
荊瀟茉沒有反抗,因為沒有必要。
武功還在,就是人不是原本的人了。
“那荊門的平凡?”荊小遙小心出口,她現在估計是茫然的。
“若你覺得我是荊門的荊瀟茉,我就當做還你人情,我可以在平凡之後走,若你現在覺得無法接受我,那我現在就走,”荊瀟茉把問題拋給她,自己也清淨。
人情得還,可是她也會走,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是,”荊小遙有些茫然,眼裏藏著淚,卻很堅定。
“好,那我就事情結束了再走,”荊瀟茉回答,“好了,那我就在這裏休息了,有吃的嗎?”
荊小遙愣了一刻,“我去做。”
這裏有宵禁,沒有豐富的夜生活,哦,妓院有,咳咳咳,所以想吃飯得自己做。
荊小遙做的很快,兩碗麵。
她嗅了一下好香,便抓著筷子就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荊小遙愣了一下,也慢吞吞的吃起來,心裏暗想,她沒有防備,算是誠意嘛?
荊瀟茉在村子裏沒有喝一口水,也沒有吃東西,怕下藥。
但是,這個人,哎,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但是應該會用到她的樣子。
院子裏空蕩蕩的,倒是有幾房燈火通明。
“那燈怎麼?”荊瀟茉很好奇。
“趕考的書生租住在這裏,”荊小遙愣了一下,“平時李婆婆也過來幫忙收拾這裏。”
“哦,這樣子啊,”確實即把宅院養活了,還能掙點小費補充生活也挺好。
第二日,荊瀟茉回了治家老宅。
其實昨天晚上,荊瀟茉左思右想睡不著,就和荊小遙聊天。
但是荊小遙對她沒有放下戒心,所以也就不可能把以前的證據給她看。
但是,她得到一個重要訊息,那就是治鳳陽一直知道這些事,還暗中幫助她。
這就奇了,她好端端的一個大小姐怎麼就……?因為不受重視,而且這裏的女性命運向來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不過,女性的地位向來很尷尬,對於自己長大的地方,是個外嫁之人,對於嫁過去的家來說,也是一個外人。
所以但凡有點能力怎麼會不給自己多討一點傍身之物,以備不時之需。
若娘家沒有依靠,婆家的人尚還未了解,當然是靠自己擁有一些兩邊都不知道的東西才知道。
要不,治鳳陽一個好端端的大家閨秀不當著,還好插手這件事,即使她是好心,可是她也自身難保啊。
荊瀟茉大部分時候在忙,偶爾也去監視荊瀟茉。
反倒是荊小遙一直跟著她,她還覺得安全些。
她嚐試去找過治鳳陽,吃了幾次閉門羹。
給她的說法是治鳳陽在忙,她也不能一直在忙吧?
現在都是在等她的態度。
而且上次那個麵具男,荊小遙則一無所知,以前遇到過,也是治鳳陽、麵具男和她三個人共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