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瀟茉一邊哈氣一邊吞咽。
料碗裏一塊接一塊……
“呀,小公子一個人呀?”
荊瀟茉不想搭理他,老娘吃飯誰都是過客。
“小公子,我看你眉頭發亮,眉目之間有貴人之姿啊!”說著手裏還掐了幾下手訣。
荊瀟茉仍舊不想搭理他。
她吃了一大口毛肚,嘴裏哈著氣,她算勉強六七八分飽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老頭,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隻覺這老頭長的實在是普通至極,讓人看了竟然會生出熟悉的感覺來。
她基本上吃飽了,那人咂吧著嘴雙眼盯著鍋爐冒光。
“一起吃?”
“誠惶誠恐,誠惶誠恐。”
荊瀟茉吃了幾口,就不大有胃口了。
這老頭吃的極為潦草,甚至是看不出來他究竟餓了多久。
算卦,怎麼說呢?準不準不好說?不頂飽倒是真的。
“小公子,你來這裏是尋親,還是探故?”
這話說的不巧妙,卻幾乎是一個意思。
“老人家,怎麼說?”
“尋親嘛,有窮有福,基本上是窮親戚投奔富家親戚,探故則不論貧富。”老人撫著稀疏的胡須洋洋自得。
“那你算一卦我是哪種?”
“小公子呀,哎呦,不好說啊。”
荊瀟茉看他盯著那盤肥瘦適當的羊肉咽了咽唾沫。
“這盤肉呢我,吃不下了,你覺得呢?”
“我猜是探故。”老人的眉眼暗了暗,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荊瀟茉想著神棍就神棍吧,反正算是本地導遊了。
還好她有錢,嘿嘿嘿,當時記起來一些事情,包括一些小金庫。
所以錢嘛不是事,有錢就是好。
不像她在另一個時代,累死累活一條狗啊,還是一個窮光蛋。
她等著老人吃完,再給她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帶你去個地方,”老人繼續捋了捋胡須,非常自信的道,“放心,你會有收獲的。”
荊瀟茉非常上道的把自己的錢袋那出來,付賬。
“我想拜訪一位神醫,就叫韓付,”荊瀟茉看著他們不一樣的神色,有些疑惑。一位驕傲自信,一位滿臉疑慮。
最終店小二開口了,“那是一個神棍,騙人的,治不好人,不醫死就不錯了。”
荊瀟茉皺了皺眉頭,“怎麼說?”
“……”
……
凡此種種,皆是一些嗯,難以言喻的舊事。
“是何模樣?”
“嗯,很邋遢……”
半天沒有憋出來的所以然來。
“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啊。”
“可是,我家小妹一個拉肚子險些讓他治沒了,”店小二很委屈。
“呃,可能就是個庸醫吧。”
“他是神醫,”神棍附和。
“術業有專攻可能那剛好是他的盲區吧,”荊瀟茉隻好給他找借口。
“但是,他沒有特別擅長的類別。”
荊瀟茉喝了一口茶,“或許沒有被開發出來吧。”
老人摸了摸鼻頭。
荊瀟茉看到他耳朵紅了,約莫吃熱了。
城不大,左右前後隔著七八裏地。
“我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神醫?”
前麵的人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荊瀟茉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為自己的盲目而愧疚。
“在下治橘,你是怎麼稱呼?”
她的這句話反而惹得老人停下腳步思考起來,還打量了她一眼。
然後繼續往前走,隻是腳步越來越慢了。
最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