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玄墨雙腿交疊著,目光一直落在水幺的臉上,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疑惑,因為這個小女人的性格,真的是一夜之間發生了改變,就更換了一個人一樣。
但模樣什麼的都根本沒變,難道是昨夜自己太用力,所以把她嚇傻了?
還是人格分裂?
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在壓抑自己的性格?
可是跟著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總是給他源源不斷的意外。
眸光一直落在水幺的臉上,勒玄墨反而覺得接下來還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發生。
勒母按住自己的鐲子,她是看不起淺笑的,一個寒酸十足的孤女怕是將她的鐲子玷汙了:“那可不行,這玉鐲我可喜歡著了。”
安錦萱也跟著符合道:“笑笑,這款鐲子價值不菲,要是哪裏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安錦萱心裏偷樂,一個下賤的女傭,還想碰她的東西,簡直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水幺可憐兮兮的,嘴角嘟著,表情很是受傷。
她哪裏聽不懂安錦萱是在諷刺她賠不起。
勒老爺子見水幺受傷的小表情,心瞬間就疼了:“趕緊給笑笑摸摸,笑笑,你要是喜歡,爺爺也給你買一個啊。”
勒老爺子一開口,那巴掌直接就扇在勒母與安錦萱的臉上。
水幺好想豎起大母子,給勒老爺子一百個讚。
勒老爺子在家裏的地位威望,勒母心有不甘的取下鐲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斜睨了水幺一眼:“你可小心點摸,別弄壞了,也別摸髒了,拿去清洗都要花些錢的。”
勒母陰陽怪氣的說著,勒父用手肘撞了撞她,意識她少說話。
安錦萱雖然很想諷刺兩句,可這裏是勒家,她隻能收斂,但目光傳遞給水幺的,依然是瞧不起的眼神。
要臉的人,聽到勒母的話,是一定不會再去碰鐲子,所以安錦萱認定水幺已經沒了底氣去觸碰,灰溜溜的站一旁。
可是水幺接收到她的信息,內心卻根本紋絲未動,沒有安錦萱所想的自卑神情,抬起手就拿起了羊子白玉鐲子套在自己的手臂上。
水幺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勒母那般的小心翼翼,她是直接拿起就往自己手腕上套。
“你輕點,別弄壞了。”安錦萱臉色變了變,她被水幺的動作弄得意外之中的意外,不僅沒有灰溜溜的離開,還厚顏無恥的往自己的手臂上戴。
勒母也被水幺的動作嚇住了,要是手粗了,皮膚擦花了怎麼辦?
水幺隻想給他們倆翻個大白眼,但她卻笑著用另外一隻手撫摸著手鐲,輕輕撫摸,那動作,是極其愛好,羨慕的不得了,說道:“羊子白玉鐲子摸起來果真不一樣,表麵潤滑,色澤鮮豔……”
水幺的那表情,那眼神——簡直就是精戲身上。
安錦萱忍不住低低笑出聲。
水幺抬眸:“安小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書讀的少。”不要欺負我。
安錦萱掩嘴輕笑:“淺笑,你哪兒懂什麼玉鐲啊,故意在那不懂裝懂的樣子。”
“好了好了,快拿下來,別丟人現眼的。”勒母見水幺半天不把玉鐲還給她,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