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幺的離世給勒玄墨一個重重的打擊,他又萎靡不振了許久,整日除了喝酒,就是對著水幺的照片看到睡著為止。
勒母憂心忡忡,看著兒子因為水幺的死,整日變得鬼不像鬼,人不像人。
公司的事,他完全不管,全權由勒父在打理。
傭人們看到這樣的少爺,也是心痛不已。
勒母為了讓勒玄墨早些振作起來,想到找無數的女人在他眼前晃悠,可是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甚至到最後,直接丟個白花花的女人扔到他床上,他卻依然不為所動,甚至第二天直接將不著寸縷的女人丟出家門。
因此,勒母為此事傷透了心。
眼看著勒玄墨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完蛋了。
直到現在,勒母才真正明白,水幺當日對自己說的話,也才真正意識到,沒有水幺的勒玄墨,真的會完蛋。
勒母抱著孫子,到現在已經半年過去了,勒玄墨還沒有給取名字。
小奶包見到勒玄墨,依依娃娃的伸手隻想往爸爸懷裏鑽。
勒母看得心痛:“玄墨,你就抱抱吧,都半年了,你也該接受這個事實了,淺笑希望你好好活著,你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她在天上也不會開心,而且孩子需要爸爸,你這樣下去,孩子可怎麼辦?”
勒玄墨痛苦的閉上雙眼,腦海之中閃過水幺臨死之前對自己囑咐的那些話。
“媽,孩子還沒名字吧,就叫勒思淺吧。”
勒玄墨思戀淺笑。
勒母見勒玄墨終於肯正視現實,興奮的笑了笑。
再是半年之後,勒玄墨抱著兒子勒思淺去了水幺的墳墓祭奠,他看起來狀態好了許多,胡渣刮得一幹二淨,穿著便裝的他看起來陽光了許多,但也比以往成熟了許多。
白襲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水幺的照片,嘴角淒涼一笑:“笑笑,我帶兒子來看你了。”
照片上的女子,俏笑麗人。
“我會答應你,好好活下去,將我們的兒子好好養大成人,你放心,我會好好栽培他,讓他成為優秀的男子。”
勒思淺好似能聽懂勒玄墨的話一樣,他笑著對著照片上的水幺咿咿呀呀叫著。
祭拜了淺笑之後,勒玄墨開車去監獄。
此時……
安錦萱在牢獄之中,被無數個女人踢打。
“在這裏給老娘裝什麼清高?老娘最討厭看到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幾個獄友將安錦萱按倒在地上,拳打腳踢。
安錦萱緊緊抱著自己的頭,卻一句話不說,她好似已經麻木了。
就在這時候,預警一吹口哨:“都散開!”
踢打安錦萱的獄友全部散到角落裏。
安錦萱毫無焦點的目光這才睜開,她剪了齊耳短發,臉色蒼白,還有淡淡青紫。
第一次來這裏,她被人欺負,她還會反抗,可是時間久了,她已經麻木了身體帶來的劇痛。
“安錦萱,有人來探望!”預警冷漠的開口,將她帶入探望室。
透過厚重的玻璃,安錦萱看到那張冷漠無情的麵孔,嘴角還是揚起了一抹久違的笑意,她衝上前,雙手撫摸著玻璃,試圖撫摸上勒玄墨英俊的五官。
勒玄墨冷冷盯著昔日總是將自己打扮時尚的女子,此時看起來卻滄桑了許多,臉頰微腫,額頭的大片秀發已經被扯光,那一瞬間裏,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