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飛行器的記載其實很多，隻是人類不願意去正視，在埃及金字塔裏，就繪製著很像飛碟的不明物體，英國的巨石陣，中國的長城，都或多或少存在著類似的標記。我們做過一項調查，這些標注在古建築群中的未知符號，出現在‘軸心時代’的數量最多。說不定，這就是那些聖人突然產生的原因。”
裏維說：“另外，我們還在石神柱附近發掘出一些文物，經過研究證實，這些文物和羊皮卷存在同樣的問題，那就是突然由簡到繁，由粗陋到精湛的製作工藝和技巧。由此，當時負責研究卡茲明石神柱的專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因為石神柱大都分布在遼闊的草原地帶，共生遺跡太少，單靠羊皮卷和十幾件文物不夠支撐這樣一個涉及麵龐大的假設，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位於薩彥嶺的葉尼塞河源頭。塔茲明文化石神柱主要分布在哈卡斯——米努辛斯克草原地帶，屬於葉尼塞河中遊和其西側支流阿巴坎河流域。眾所周知，人類所有的文明起源都離不開水源，從古至今，水脈的源頭都被視為一切文化的起源，是最神聖的場所，對幾千年前信仰薩滿教的古人來說更是如此。所以，如果能夠去到哺育了塔茲明文化的葉尼塞河源頭，也許就能發現更多的證據。”
自古以來，人類一直依賴水源發展延續，有水的地方就有人類文化，水脈是神的恩賜，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在，正因為如此，精絕王臨死還要把‘五行出東方’織錦圖綁在手臂上帶入地下。
“所以他們去了薩彥嶺？”提出這個疑問時，我完全是條件反射，對薩彥嶺完全沒有概念，隻是直覺的感到，那個地方位於南西伯利亞，氣候肯定不太好。
裏維點了點頭，突然欲言又止，他的表情讓我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不久前，呂方陽曾告訴我：國際上組織過一支研究小組，專門研究塔茲明文化，楊sir的哥哥也是其中之一，不過，研究突然中斷了，他口中研究小組和裏維提到的學者會不會是同一批人？
“你們的研究人員，是不是每個人都收到了紀念品，比如煙夾一類的，上麵還有…”我不知該如何形容上麵的頭像，於是用手艱難的比劃，誰知我剛一提起，裏維就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從包裏掏出一個煙夾，在我麵前晃晃說：“是不是這個？”
我微微一愣，他手上的煙夾和楊sir的貼身寶貝一摸一樣，看來是同一批人沒錯。楊sir曾告訴我，小組研究的命題涉及到人類進化的領域，我和呂方陽聽了都很奇怪，以為他在吹牛，沒想到居然真是這樣。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希德爾公司的觸手這麼長，居然可以在國際範圍內組織研究小組。
“沒錯，”我問：“你們是不是在薩彥嶺上遇到了什麼事？”
裏維點點頭，麵色突然沉了下來。
“我們的兩名專家在薩彥嶺失蹤了，不過這不是重點，我們回到正題上吧。”羅素接過裏維的話：“早在四十年前，你爺爺就已經發現了卡茲明文化中的疑點，阿爾泰山脈和以北的唐努烏拉山脈，東西薩彥嶺交界，組成了一個規模龐大的山係，整個山係都是禿頂族的活動範圍。千百年來，禿頂阿爾吉帕人的後裔也和祖先一樣，生活在這個龐大的山係之中，忠實守護著一個秘密，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就是位於阿爾泰山最深處，用黃金鑄成的通天之塔。”
雖然我早就猜到羅素知道通天之塔的事，但當這個詞從他嘴裏吐出來時，我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
“禿頂族人世代流傳著一個先祖的口諭：在深山之中的通天之塔裏，潛藏著人類秘密的根源，阿爾吉帕人為守護通天之塔而生，必須忠實履行自己的使命。”羅素繼續說：“幾千年來，禿頂族人從不敢探究通天之塔的秘密，直到你爺爺的出現，他醉心於揭開人類進化的根源，急切地想要找到通天之塔，族人們當然不答應，於是，他成了阿爾吉帕人中的第一個叛徒。”
“什麼？”我驚呆了，爺爺居然為了揭開通天之塔的秘密背叛了族人，難怪父親不準任何人提起他。可為什麼拉提姆老人會那麼信任他？
羅素點點頭，很無奈地說：“他背叛的方式，就是離開族群，和希德爾公司合作，由於他是公司裏唯一一個會禿頂文字的人，而且知道許多阿爾泰山係不為人知的曆史，所以一進公司就享有很高的地位，後來還坐上了公司的第一把交椅。隻可惜，當時他已經身患重病，沒過多久就過世了。在那段時間裏，他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家人，直到他臨死前交給我們這卷羊皮卷，我們才知道他已經把禿頂族語言傳給了你。對了，其實我讓楊慕之誆你加入探險隊伍，尋找織錦圖和通天之塔地圖這件事，也是你爺爺指示的。如果按照我的風格，一定會用更直接的方式。”
直接？我又想起阿伊姆娜殺死包子時的情形，的確有夠幹脆直接。
羅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繼續說：“楊慕之匕首上和董胖子筆記本上的禿頂族文字，都是你爺爺留下的，要不然，楊慕之不可能知道上麵寫的什麼。你爺爺之所以這麼煞費苦心，也是為了讓你和公司合作，相信你不會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片期望。”
我苦笑一聲，呂方陽行蹤未卜，我又深陷希德爾公司的總部。就算羅素不跟我解釋這麼多，我也沒得選擇。
“通天之塔裏，真的藏著人類起源的秘密嗎？”我若有所思地問。
“不知道，不過，我們總該試一試。”羅素伸出了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遲疑片刻，慢慢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還有個問題，關於楊慕之…”
“他？”羅素不屑地皺皺眉頭：“他已經背叛了我們，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
我又是一愣，因為我昨天晚上才接到過楊sir的電話，看來他背叛希德爾公司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