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男人的薄唇就壓了下來,陌生的氣味霸道地散發,熱烈摩挲清冷,蜂蝶雀躍難阻。
氣息的融合來得太過突然,讓沒什麼經驗的林晚毫無招架之力,任由沈霆琛帶領節奏,步步逼近,如魚似水。
“唔——”
林晚有些不知所措,沈霆琛一手攬在她的腦後,另一隻手撫過她綢緞般順滑的長發,滾蕩的手指揉 捏著她軟軟肉肉的耳垂。
“嗯”
林晚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她的耳朵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沈霆琛的逗 弄,麻嗖嗖的,整個人像是被浸在溫泉裏一樣,渾身發燙,暈暈沉沉,想要起身都用不上勁。
沈霆琛卻不肯給她機會返回,他輾轉加深了這段綿長的粘膩,像是要奪去她的全部呼吸,讓她在這令人窒息的溫柔中沉溺。
林晚感覺自己在翻卷的海浪之中浮浮沉沉,而沈霆琛像是她緊緊抓住的一塊救生板,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隻能任由對方帶領著,越飄越遠。
林晚生澀的反應似乎取悅了沈霆琛。
“後悔可來不及了,林小姐。”
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絲毫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像是暗處窺伺已久的獵豹,迫不及待的將他的獵物一起拉進極致的歡愉裏。
窗外風起,院中的竹林在風聲中沙沙作響,蓋住了一室旖旎。
好累,又累又酸。
林晚迷蒙的掙開眼,隻覺得渾身酸痛,睡得難受。
這一覺做了一宿噩夢,夢見自己是隻大草原上的兔子,後麵一頭黑豹死死的追。
林晚伸了個懶腰,頓覺不對。
身邊這個一絲不 掛的男人是誰?
昨晚的記憶潮水一樣湧入大腦,林晚簡直羞恥到想要爆炸。
自己居然強迫良家婦男,還厚顏無恥的給人開價,這可怎麼辦啊,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人家服務生好好的打個工,居然碰上自己這種無良客人。
眼下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
林晚打定主意,躡手躡腳的撿起床下揉成一團的長裙,穿好衣服,又拿出支票夾簽了一張放在床頭。趁著蒙蒙亮的晨光,開上小粉車返回林宅。
……
林宅裏,蘇瑤正在客廳焦急的走來走去,林謹言看妻子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出言安慰。
“晚晚是大人了,不要這麼擔心。”
“可是她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怕她想不開。”蘇瑤秀氣的臉上寫滿了擔心。
“誰想不開呀?”
剛進門的林晚就聽見母親後半句話。
“你還知道回來!”看林晚囫圇的進了門,林謹言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板起了臉。
“嘿嘿,出去透了透氣,爸爸媽媽怎麼起這麼早?”林晚才不害怕,她這個爹向來口硬心軟,生怕她受欺負。
“媽媽打了幾十個電話!”蘇瑤看見林晚笑嘻嘻的,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生氣的拍了下女兒的背。
“我那不是沒電了嗎?”
“怎麼這麼大酒味?”蘇瑤皺起眉,“晚晚你喝酒了?”
“好了,讓晚晚上去衝個澡換個衣服,下來再說。”林謹言站起來,示意妻子先不要多問,突逢變故,發泄發泄也是正常。
他對女兒一向有信心,晚晚有分寸,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謝謝爸爸,我們一會兒聊。”見短暫的逃過一劫,林晚趕緊上樓,這一身的酒氣,她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