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很危險的家夥。”
我扭過身去，看著明明已經全身發抖卻還在裝X的卡西烏斯語重心長地說到。
“可惡，你這家夥真的是邪惡之人嗎？！”
他一邊發著抖一邊抽出自己的背後的巨劍。
“邪惡？呐，卡西烏斯，如果你和米內特一樣認為我是邪惡之人的話，那麼你認為什麼才是正義的？”
“嗚......天輝別這樣，為什麼你要和羅特斯說一樣的話？”
“羅特斯？那位第八使徒嗎？我記得你是遠征隊的一員來著，那麼他對你說什麼了？”
“我也不清楚，他說在他看來我們人類才是邪惡的，可我搞不懂啊，邪惡也好正義也好，明明是小孩子都應該懂的東西我卻越來越糊塗了。”
這樣說著，卡西烏斯煩惱地按住自己的腦袋。不知道為何，看到這裏我不禁笑了出來，仿佛看到了之前迷惘的自己。這個白癡，從各種意義上都和我很像啊。
“呐，你覺得那些將你視為異端並且歧視你排斥你的人是正義的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你也和我一樣是邪惡的人咯？”
“這，我不知道......”
“所以啊，正義和邪惡唯一的區別就是立場的不同，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在我們看來也不過是邪惡之輩，相反也一樣，所以呢.......”
我本來並沒有打算對他這個“普通”朋友說這些話，不過我還是將我之前已經發表過的想法再次對卡西烏斯重複道：
“所以我決定了，與其站在正義這邊，不如去守護自己雙手能觸摸到的東西，哪怕那是邪惡的。”
“天輝......”
就當是開化了一個和我相似的少年吧，我滿意地離開了後巷，朝著諾斯瑪爾走去。
“真是一片死寂啊。”
就算我已經習慣了瘟疫的味道但來到這裏之後還是不禁會因為空氣中濃重的瘴氣而感到不適。不過這似乎並不是因為還有殘存的瘟疫，而是單純的因為成堆的屍體所發出的腐臭。
“喪屍是嘛......”
正當我向前走的時候，從沒有光源的陰暗角落裏鑽出了不少其他人口中的“喪屍”。它們跟我印象裏的喪屍不太一樣，雖然都是死屍，但肉體已經腐爛到像軟泥一樣的程度了。
“快點解決。”
我用瘟疫凝結出無數肉瘤集中在雙手上，然後將骨刺伸了出來，不一會兒兩隻巨大的狼牙錘就已經做好。反正我覺得那堆軟泥喪失用刀是砍不死的。
“爭取在兩分鍾解決戰鬥吧。”
雖然沒有練過什麼錘法，不過就按拆遷辦的那套走吧。
“天輝！！”
“嗚！”
聽到喪屍慘叫之外的聲音我立刻停住了自己的錘擊，我還因此扭斷了自己的腰，隻不過又重新再生好了罷了。
“你這家夥不是說不要跟過來了嗎？”
卡西烏斯一邊跳過被砸成肉泥的一邊勉強保持著自己在立足點上的平衡。
“本大爺剛剛徹底想明白了！以後本大爺才不管什麼正義邪惡亂七八糟的東西，本鬼劍就跟你混了！”
“哈？那樣很危險的，搞不好會死的。”
“沒關係，反正現在自己活著也沒啥意思，還不如好好燃一把再被幹掉！而且......”
說著，他把自己的巨劍橫了過來用粗重的劍身朝著軟泥喪屍呼了過去。
“別看我這樣，咱也是很能打的！”
“可你裝備不是碎了嗎？”
“嗚！那種事情怎樣都好，上次遠征的錢還剩不少應該沒什麼問題！”
“哎，好吧。但是在我找到狄瑞吉之後就必須分道揚鑣了。”
“為什麼？！”
“人類和第六使徒在一起的話會因為感染上瘟疫而死的。”
“呃，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