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個字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我究竟在哪裏?”
“嗬嗬,剛進來就做皇帝夢了!”他身旁的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朗聲道,“這天下人都想當皇帝,可是那個窩囊皇帝卻被人趕出了皇城,你說是不是很可笑。”那人將臉湊到慕容季的嘴邊,一股惡臭迎麵吹來,幾乎讓慕容季窒息,他禁不住將身體向後退了退。誰知他這樣一退正坐在一條腿上。
“哎喲。”一聲蒼老的呻吟聲又叫慕容季一怔,“你想坐死老子呀?”慕容季這時才發現原來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裏還躺著一個人,黑暗中並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但是從他的聲音推算他至少有六十幾歲了。
“對不起,老人家。”慕容季連連賠禮,那個老人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聲音,倒是逗得先前的那個大漢一陣狂笑。
“笑什麼?笑什麼?再過幾天都把你們喂奇異獸。”一個額頭突出的獄卒,左手提著一個酒壺,右手執著一個長鞭用力的敲打著牢門。
“我說牢頭,兄弟們過幾天就要見閻王去了,給點酒喝吧!”那個大漢毫不理會牢頭的憤怒,而是和他打趣起來。
“你給我滾回去。”老頭說著將長鞭高高地揚起,做出要狠狠地抽下去的架勢。
“好好好不給就不給吧!凶什麼呀?”那個大漢說著坐回到慕容季身邊。
“兄弟看你文質彬彬的,怎麼也被抓進來了。”大漢喋喋不休的問道。
“我?一言難盡。”慕容季說著突然想起剛剛那個獄卒多說的話,便問道:“他剛剛說過幾天要用我們去喂奇異獸,這是真的嗎?”
“這倒是不假。”大漢還沒有又開口,那個老人卻搶過話道“這個自稱慕容敬語的家夥原本就是這裏的一個潑皮無賴,現今皇帝被逐出了大都,天下群雄並起,這些小混混也想就著這個時機吃它一些殘羹冷炙。”老人說著坐了起來。
“他們趁亂組織了一群人,攻占了縣城,奪了縣官的大印,就開始自立為王了。後來呢?不知他們從那裏找到一隻白色的奇異獸,那可是個千年難見的奇物,據說它渾身散發著耀眼的白光,身上刻著血紅色的金棘花。據一個智人說這是帝王之騎,這樣的奇異獸千年也不會有一隻,如果誰刻意馴服它,那麼這大未得江山最終是落於他的手中。”慕容季看著老人眼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芒,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可是說來奇怪,這支奇異獸與其它的奇異獸不同,一般的奇異獸不論是帝王騎成的白色奇異獸還是最下等的紫色奇異獸都是食草的,可是這支奇異獸隻吃人,而其是男人。它的食量很大,一次至少要吃十幾個人才會停止。”老人說到這裏已經有些顫抖了。
“那麼說,這個自稱慕容敬語的人豈不是注定要的做大為帝王了嗎?”慕容季道。
“嗬嗬,他那個薄命之徒,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命呢?”老者略帶嘲諷道,“自從奇異獸被他帶到府中之後,他非但沒有騎過就連他的妻子和兩個剛剛滿月的孩子也死於奇異獸的手中。”
“阿?”慕容季愕然道。
“一切皆有天命。”老者微笑道,“大未的天下隻屬於一個人。”接著老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自言自語什麼呀?”大漢望著慕容季奇怪到。
“你有沒有看到剛剛這裏的那個老人?”慕容季雙手緊握著大漢的肩膀道。大漢感到一陣慕名奇妙。“什麼老人,這間牢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慕容季長出一口氣,他剛剛明明看到一個老人,可是此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卻說那個獄卒名叫裴炎,祖孫三代都是縣衙牢房的獄卒,這天他和幾個酒友喝完酒之後回到牢房,卻聽說又來了一個新犯人,對於這種事情他倒是沒有放在心裏,這年頭,天下大亂,每天牢房裏進進出出的犯人不知有幾十個,可是正當他坐在椅子上醉生夢死之際,他已經懷胎十月的妻子田氏卻匆匆忙忙的趕到牢房中。
裴炎突然感到耳邊一陣火辣的疼痛,一個踉蹌從椅子上丟落下來,“好呀,原來你又去喝酒了?”田氏是這裏有名的母老虎,裴炎怕媳婦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
裴炎的酒勁被老婆這一下,已經消減八分。他怔怔的從地上站起來,用手輕輕的揉著被老婆揪宏的耳朵,笑笑道,“你怎麼來了?”
“你又背著我在外麵喝酒鬼混。”妻子的怒氣未消又要上前去擰,裴炎一躲,“有事回家說,這樣我還怎麼管這裏的犯人呀!”
他這樣一說,妻子倒是怔住了。她的表情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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