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著她的那五年裏,我也得到了不少關於小蝶的信息,甚至快要找到她了。
隻是差一些,但我有耐心。
五年裏,連稚歡也逐漸地成為了連家的管家人。
寒冬的一天,聽老爺的吩咐,他們一家是都要搬到G市中心偏東北一角的別墅裏。
那邊離市中心近,空間寬敞並且環境安靜,多是富人住的。還有許許多多的綠植,裏麵最多的是海棠花樹。
但天空下著灰蒙蒙的細雨,讓我有些不好的感覺。
連稚歡坐在豪車上,側著臉,嘴角上揚,但眼神卻十分的平淡。
她梳著高高的馬尾,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套著白色的針織圍脖,手上也戴上了雪白的水貂絨手套,穿得十分的簡單但溫暖。
她小臉白皙,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雙眸動人,直鼻高挺,五官精致小巧,皮膚又透著血色,看起來就是富家裏麵的小姐。
到了別墅,已是傍晚。
別墅是中式的,暗綠色的磚,米黃色的牆,大門也是木製的。前院就有一棟小樓,是給我們睡的。青磚階梯往上,一旁是雲霧纏繞的山石,一旁是鯉魚的小池。
往前有個院子,是石桌椅,石桌椅旁是海棠花樹,海棠未開,樹葉凋落,多是枯樹枝。兩旁是別棟,都要沿階梯進門,一是給大少爺的,另一是給二少爺居住的。
而正中的主棟更大,連著旁樓。主棟一層是客廳和飯廳,旁樓一層是廚房。二層便是老爺子居住的,三層則是連稚歡大小姐住的。旁樓也都是他們連著房間的書房。
樓裏裏燈火通明,穿過玄關,往左拐,就是客廳。
客廳仍有沙發、電視,但也許多古董陶器和字畫,還有藤編的搖椅。
搖椅上坐的是白發蒼蒼、瘦骨嶙峋的老爺,但他病早好了,又歇息了許久,現在奕奕有神。
另一旁坐的是大少爺,連祈曜。他穿著貼身的西裝,戴著金框眼鏡,十分貴氣。
“爺爺,我回來了。”室內溫度是夠的,連稚歡早在玄關脫下了圍巾和手套,暖氣也逼得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大哥哥好。”
“我知道,我在裏麵就聽見你動靜了,哈哈。”老爺子笑著,“快坐下,陪爺爺和哥哥嘮嘮嗑。”
“好。”甜甜地應了一聲,他們就說起近日來發生的事。
沉穩的大少爺也一直笑聲不斷。
是很和諧融洽的一家人。
天色已晚,我和其他阿姨們也安置好了小姐、少爺的行李,廚師也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
管家讓他們入席。
“阿寧那小子,不是昨晚就登機了嗎?這麼晚還不回來的?”老爺子看看鍾表,“罷了,我們先吃飯。”
落座吃飯時,玄關傳來聲音。
“二少爺,你回來了。”門口的張姨看著自己帶了許多年的小男孩已經長成英俊的男人,不由得帶著慈祥的笑容,“這位是?”
“我女朋友。”
“那少爺快快過去,老爺一定會很高興。”
二少爺回來了。
他也直接去了飯廳。
他還領著一個女人。女人頭發染成了亞麻棕,戴著酒紅色的格子發箍,穿著米色的寬鬆毛衣,還穿著咖啡色的毛呢短裙,十分時尚。
女人也是全妝,腮紅、美瞳、假睫毛,一個都不落,像極了洋娃娃。
我端著熱熱的米飯,準備踏入飯廳,卻看到女人的臉,驚了一會兒後,便讓另一個阿姨送過去。
那是汪直富的私生女。
我永遠都記得她叫囂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