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是個很乖巧的孩子。
正好連稚歡所說，他膽子很小，見到人都是躲在背後。
但也很容易跟人熟悉起來。
張姨給他買了幾顆糖果，他就跟我們熟絡起來，聽著張姨說話，一直笑嘻嘻的。
有點討好？
我有些心疼他，估摸著，剛才那個人就是他爸爸，但一點也不疼他。
不過，他是什麼豬崽？
連稚歡不是在買豬崽嗎？那這不就是他？
買……小孩？
我有點不敢深思下去，隻好及時打住。
回到G市，我就帶著肖元。
果然如連稚歡所說，他很膽小。我做什麼，他都寸步不離。
我讓他去看電視等我，他也不願意。
隻喃喃道，“阿姨，我會乖的，不要打我……不要扔我出去……”
我摸摸他的小腦袋，又看著他稚嫩的臉龐，才發現他眼眶有些黑紫。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把他帶到有暖氣的房間裏，才發現，他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痕。
觸目驚心。
這麼小的孩子。
這究竟是遭了什麼苦啊。
我蹲下，輕輕地把他摟在懷裏，他神色還是呆滯的，但眼睛裏已經有淚水流出來。
“阿姨……我會乖的……”
“小元，阿姨不會傷害你的。”我又疑惑，問，“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我嚴肅問道。
他捂住了嘴巴，搖搖頭。
他在害怕什麼？
“告訴我，這裏很安全的，阿姨也不會打你的。”我把他的手拉開，眼睛裏都是擔憂。
“是……”他又害怕地搖搖頭，“我不能說！”
他的反應很激烈，我不好追問下去，隻好把他衣服套回去。
又輕輕地把他摟住，安撫著他：“小元不怕，不怕……”
“阿姨，我可以問你嗎？”他聲音柔柔糯糯，是孩童獨有的音調。
“嗯？你問？”我也柔聲道。
“我什麼時候能回家啊？”
“過一段時間吧。”我也不知道如何回應他。
“爸爸媽媽說，我運氣好，過來享福了，這是什麼意思？”他眨巴眨巴眼睛。
“就是，你來阿姨這裏，以後都有好吃的，好玩的。你最喜歡吃什麼？”
“真的嗎？”他眼睛裏閃過喜悅，又愣了愣，“我不知道我最喜歡吃什麼，不過我想吃糖。”
他笑得燦爛。
“糖果嗎？阿姨給你買去。”
“太好啦！謝謝阿姨！”
後來，我又看他衣裳單薄，就領著他去商業街上，買了個棒棒糖給他，又去童裝店買衣服去。
恰巧，見到了汪家那兩老。
我本想著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卻不曾想那汪母直接擋我去路。
“喲，幾年不見，還生了個娃？”又細細的打量著我身後的小孩子，尖酸刻薄道，“都這麼大了，你該不會是在外麵偷男人了，然後騙錢離婚？”
汪父在旁，冷哼一聲，十分鄙夷我。
我被他們汙蔑，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不想跟他們糾纏，拉著肖元，就準備離開。
但偏偏，汪母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見我不說話，就更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