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葉莫天突然重重的伸手咬了一口手臂,一陣清晰的痛覺傳入心頭,這一切不是夢,但剛才那般場景卻又如何解釋,然而還未等到他苦心思索,前方驟然出現一抹淡紅色的光芒,映射在四周牆壁上,波光粼粼,光線相互交錯,儼然是有什麼東西
在這毫無人跡的石洞裏,饒是以葉莫天素來冷靜的心性,在剛才親身看到那般恐怖的情景之後也不禁有一絲打顫的感覺,生怕又是出現什麼怪異的事情,隨即定了定心神,“反正死過一次了,沒什麼在乎不在乎”旋即心中一凜:豁出去了
葉莫天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來,頓時覺得小腹一陣揪心的疼痛,他疲憊的眨了眨眼,深呼一口氣,帶著好奇的眼神一步一步的朝紅光處走去,其實葉莫天內心已經是冷靜不下來,自己明明是從大橋跳入河水中,又如何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山洞之中呢?地上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呢?一想到那具屍體,心頭又是浮現出那抹悸動人心的陰冷畫麵,索性不再去想
他所能想起的畫麵就是河底那道微弱的光線,然後就昏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葉莫天思索了半天之後也得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便不再糾結於此,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離開這裏
說起來也怪,人一般在求死的時候往往都是決心滿滿,但是一旦發覺自己處在無法理解的絕地裏,又會產生一種與身俱來的求生感,現在的葉莫天就是如此,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一念求死,可是現在發覺還活著,又琢磨著如何走出去了
好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以及一襲黑色長發,立馬瞪眼道:“難道我的靈魂附在一個女人身上了?”隨即感受到那男子特有的特征,便大呼了一口氣
前方傳來微微的視線,刺得葉莫天左眼一陣澀痛,讓他立即呆住了,即使這裏毫無一人,他也很是不習慣將自己隱疾暴露出來,隨即伸手蓋住左眼,入手處的凹凸感覺並沒有,反而是一片柔軟和順滑,這讓他更加不可置信,以為右手已經麻痹了,便伸出左手同樣如先前一,結果卻還是一樣
葉莫天全身劇烈的顫抖著,眼神之中滿是驚訝和欣喜,然而他卻沒有如同一個得到糖的孩子一般跳躍起來,也並沒有像一個很久沒有進食過的乞丐在得到一個饅頭後欣喜若狂,隻是靜靜的站著,一滴眼淚從那微紅的眼眶中,緩緩流出,劃過那淺淺微笑的嘴邊,彙聚成一滴,低落而下
那些疤痕,全全都消失掉了嗎?我又變回了那個容貌了嗎?他心裏著實激動無比,兩年如鬼魅般的生活,已經將這個從前充滿信心的少年推向了泥濘的沼澤,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隻是這個少年一直苦苦的堅持著,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的放棄,因為人生之中充滿了許許多多的傳奇與精彩,他沒有想過他會撐起一片天,但始終相信自己能夠麵對現實,停足愉悅的觀看那雨後的彩虹,直至那個人,那些人,那些事悄然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那些從前的堅持,期望在一瞬間破碎而逝
喜悅之情也隻是在瞬間便被葉莫天收起來了,不知為何,在此刻,他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強烈活下去的欲望,這不是被逼迫的,而是他自己的內心傳達給他
“我定要活下去,並且要活的精彩,不要像從前那樣,刻意的偽裝自己”葉莫天暗暗凝定心神,隨即便抬頭看向洞口,地麵距離洞頂至少也有幾十米,爬上去是絕不可能的,且不說自己的體力是否夠,光是那光滑的石壁就否決了,而且根本不可能靠喊救命逃出去,就算喊破嗓子,也不得而終。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兩個。一是了卻自己之前求死的期望,二是自己四處摸索,看有什麼出口或者機關,隻是不知道這山洞構造如何,不然危險重重
打定主意便欲動身,前方驟然出現一抹淡藍色的光芒,映射在四周牆壁上,波光粼粼,光線相互交錯,在破碎不堪的地麵上形成一道藍色小陣,此刻正緩緩的盤旋至正是先前那青衣少年手持的噬血劍,隻是此刻正緩緩的盤旋於劍柄之上
“這是”葉莫天好奇出聲道,隨即,便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邊走邊注視著那柄長劍,一路而過,並沒有什麼怪事發生,他便也放下心來,來至長劍前,毅然感覺到陣陣波動傳來,葉莫天略微一頓,之後便是徒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柄鑲入岩石中的血色長劍
“好劍,好霸氣”葉莫天出聲讚歎道,想象中的沉重感並未充斥手腕,反而是一股輕盈之意,仿佛自己手握的是一片鴻毛,雖然他並不是很懂刀劍之類,但以自己的感覺來看,是一把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