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把絹帕交出來!”冷硬且語速有點焦急的男聲響起。
香葉看著對方,納悶的問道:“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
“你,這絹帕是我主子的,你竟敢偷藏,趕緊交出來,否則你難逃追責!”青鬆打量了一下香葉,不確定她是哪府的丫環,想到少爺如此重視那絹帕,此刻他隻想替少爺盡快拿回絹帕。
“你說什麼?這絹帕明明就是我家小姐的貼身之物,你竟然信口雌黃,說,你到底有何居心?”香葉也不示弱,正經姑娘家的東西豈容男子指認,她怕有人故意往自家小姐身上潑髒水,當即氣憤的質問回去。
“香葉(青楊)!”就在香葉和青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的時候,各自主子的聲音分別從相反方向傳來,腳步聲也由遠及近。
“你在這邊磨蹭什麼呢?”夏侯燁先一步走過來,麵色不悅的問道。
青楊馬上低頭回話:“少爺,我找到那條絹帕了。”
“哦,在哪兒呢?”夏侯華心急的問。
“在那個小丫環的手裏。”青鬆指向香葉。
“你胡說,這條絹帕分明是我家小姐的。”香葉剛才隨沐月進府時,見過夏侯燁被怡軒小王爺親切的迎進府裏,知道對方的身份定然不凡,雖不敢得罪,但也護主心切,不容別人對主子不利。
這時沐月也走了過來,見香葉麵露急色,貌似與人起了爭執,便問她:“香葉,怎麼了?”
香葉見到自家小姐,就好比找到主心骨一般,立刻將絹帕呈給沐月看:“小姐,你看看,這分明就是你的絹帕,可是那個野蠻人卻硬說這是他主子的東西,還說我偷藏此物,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別急,我看看。”沐月先是安撫了一下香葉的情緒,然後拿起絹帕瞧了瞧,確定是自己的帕子沒錯。
“你說誰呢?我才不是野蠻人!”青楊聽香葉這麼說自己,也急了。
“青楊,不得無禮。”夏侯燁突然開口,青楊低頭應命,不敢再多言,但還是回瞪了香葉一眼。
夏侯燁看著沐月拿著那緝捕帕,心裏有一絲期待,今天表姐府裏應邀而來的賓客都是係出名門,他也有個問號,那就是眼前的這位名門小姐到底是不是這絹帕的主人,雖然那晚沐月蒙麵展現了極好的輕功和嫻熟的醫術,但他無法確定對方是什麼人,他默默觀察著沐月的一舉一動,連一個眼神都不放過。
“這的確是我的手帕,沒錯!”沐月一語定音。
“恕在下冒犯,我也丟了這樣一條絹帕,不知小姐何以為證這是你的,而非我的呢?”夏侯燁禮貌的問道。
沐月抿嘴一笑,上前將絹帕展開在夏侯燁的麵前,前後翻轉了一下,然後淡定的說道:“公子可看清楚了,這絹帕上的圖案之中隱繡了我的閨名,而且我所有的絹帕都是出自我這丫環之手,她獨特的雙麵繡技藝,我想就算放眼整個京城,也未必找得出第二個來。”
夏侯燁倒是看清楚了雙麵繡,但沒看出沐月的名字來,於是他笑問:“哦,不知小姐的閨名是什麼,恕在下眼拙,實在是沒看出來,至於這雙麵繡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