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納蘭頓時來了興趣,把毛巾遞給她問道:“夫人,我聽說禹源的女子全都很矜持,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不像我們北嵩的女子這麼自由,但是你怎麼跟那些傳說中的大家閨秀和名門貴婦不太一樣呢?昨晚你唱的歌真好聽,感覺你更像生活在我們草原上的女子!”
沐月嗬嗬一笑:“我呀,在禹源那裏就是個異類!”
“異類?”納蘭不懂這詞兒。
沐月洗完臉擦淨了水珠,坐下來梳理頭發,在這裏納蘭不會梳禹源的發式,沐月隻好自己綁了個簡單的馬尾,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很清爽。
“要是把我整天關在籠子裏,我可受不了,我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唱歌的時候唱歌,想跳舞的時候跳舞,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完全不顧形象的哇哇大哭,高興的時候呢可以開懷暢飲,挨了欺負就死命的報複回去!”沒錯,這就是真實的沐月。
納蘭聽了沐月的話,覺得更親近了:“夫人,我覺得你生錯地方了!按你這性子,應該生活在我們北嵩才是,我們這裏對女子沒有禹源那麼多規矩,像你剛才說的那些,在北嵩沒人限製你,在我們這兒你可以盡情的唱歌、跳舞、喝酒,嗬嗬……”
“你這丫頭倒是個不錯的說客,北堂傲還真是會用人!”沐月調侃道。
“夫人,你留下來好不好?納蘭願意侍候你一輩子!”難得遇見像沐月這樣脾氣好的主子,再加上北堂傲昨天就交給她勸說沐月的任務,納蘭適時的對沐月動之以情。
奈何沐月曉之以理道:“丫頭,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的家和親人,我的家人在禹源,他們在盼著我回去團聚,所以我不能留下來。如果換成你是我,你被人抓到了禹源去,那裏沒有你的家人,你願意留在那裏嗎?”
“我?!”納蘭當然不願意,隻是她沒有說出心裏話,但她理解沐月的意思,換成是自己,肯定也是想家的。
沐月站起來想要去外麵看看,卻被納蘭阻止:“夫人,皇上有令,你不能離開這個帳篷。”
“哼哼,現在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了,原來這就是北嵩的待客之道啊!好吧,我不為難你,至少這個帳篷比那又臭又髒的牢房舒服多了。”沐月沒有堅持要出去,她知道納蘭是不敢違背北堂傲的旨意的。
納蘭看得出來沐月的不開心:“夫人,你別生氣,假如你願意歸降我們,相信皇上就不會限製你出去了。我看得出來,皇上他好象很喜歡你!”
“打住!如果你是想勸降我歸順於你們北嵩,那麼免談,你可以出去了。”沐月一擺手不願再聽納蘭的勸說,納蘭識趣的退了出去。
在北堂傲的大帳裏,勾燦正在向北堂傲稟報昨天去見夏侯墨的經過。
“這個夏侯墨,果真是個英雄,明明知道兒子在咱們手裏,卻還能如此鎮定!”北堂傲歎惜,要是自己能得這樣的人才相助,該多好。
勾燦坐在北堂傲的右手邊,言道:“皇上,夏侯墨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他的長子,據查探他最疼愛的就是夏侯燁這個長子,而且夏侯燁還是禹源老皇帝的女兒初雲公主所生,身份地位不一般,他怎麼可能放任夏侯燁而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