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親王沒想到,容哲才回來一天,外麵已經沸沸揚揚傳開了一件令容哲無法翻身甚至可能還會連累到他的大事……
沐月不等容哲喘口氣就再次出招了,容哲原本統領的三萬兵馬當天夜裏突然闖入天牢揚言要救容哲,結果沒找著人,不知在誰的鼓動下竟然衝向了皇宮,這事情真的大條了。
五萬禦林軍是南滄小皇帝的親衛,自是拚死護駕,容哲的兵馬闖宮不成敗退出城,據報是逃往了禹源方向,一時間激起千層浪,大家都在議論揣測他們是不是受了容哲指使。
朝堂之上更是氣氛緊張,醇親王一派的大臣中此時大部分都不敢頂風進言了,老老實實地低著頭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保皇派不用老太後授意便逮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死咬不放心,大家一起聯名彈劾醇親王。
“皇上,容哲懷有異心假意投誠之事現如今已經街知巷聞,醇親王曾力保容哲掌管兵權又將品榮郡主許配於他,逼宮之事定與他脫不了關係,請皇上將他與容哲一並治罪。”
醇親王也知道現在就是有百張嘴說不清楚了,隻好棄車保帥,沉痛跪言道:“母後,兒臣冤枉啊!容哲當年存心誆騙,兒臣才會一時失查沒能及時洞察他的陰謀詭計,請母後明鑒!”
由於容哲現在的模樣實在不宜觀瞻,便沒將他帶上朝堂,事後他知曉後,氣得直吐血。
醇親王想要撇清自己也沒那麼容易,眾朝臣不依不饒又沒人敢幫他求情,還好老太後念在先皇臨終囑托才沒要他的命,隻是將他及其子女貶為庶人閉門思過。
長公主當然不滿意這樣的結果,又不好當眾質疑老太後的決定,便在退朝後跟著老太後回了寢宮:“皇祖母,留下大皇伯難絕後患啊!”
“我答應過你皇爺爺,無論你大皇伯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都要留他一條命。”老太後有自己的苦衷,她不想對夫君食言。
長公主卻不認同:“可是此番容哲的兵馬闖宮罪證確鑿機會難得,大皇伯一直覬覦皇位,以後肯定還會謀求東山再起的,那不是等於給皇帝留下隱憂嗎?”
老太後搖頭看著長公主:“他現在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容哲一個人身上來撇清自己,咱們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容哲是受他指使亦或與他共謀,怎麼治他重罪?更何況皇上年幼根基不穩,若因醇親王而使得其他王公心生疑慮人人自危到時候咱們得不償失啊!”
長公主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她隻想為皇弟掃除一切障礙:“皇祖母設想周全,敏若自愧不如。”
老太後攜了孫女的手,很是疼惜地看著她:“哀家知道你一心隻為皇帝著想,現在留醇親王一命也是為皇帝博得仁君之名,以後隻需著人時時刻刻盯著他就成了。等處置了容哲,哀家想要辦件喜事。”
“什麼喜事?”長公主好奇地問道。
老太後慈愛地笑著拍了拍孫女的手道:“當然是你的親事啊!”
“我?!”長公主不知道老太後心裏有什麼打算,有點慌慌不安的。
老太後並不清楚孫女早有心儀男子,便問她:“哀家希望你再擇夫婿過得圓滿,朝中武將世家之子任你挑選,回頭你自己留意一下,若是有喜歡的就告訴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