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能夠兩個人無拘無束地一起旅遊,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成景延親吻她額頭,說:“如果不是這個時候過來,就看不見這樣的雪了,我覺得比起落葉,你更喜歡看雪?”
這倒是實話,在南方什麼落葉看不見,雪這種稀罕的東西,對於南方人來說才是最吸引人的。
她不可置否地嗯哼了聲,隻聽得他又繼續道:“更何況阿爾山就隻有幾個湖,除了周圍的植被不同,湖水都是差不多的,重要的不是看了幾個湖、看了什麼湖,而是跟誰一起,不是嗎?”
隻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坐在街邊吃擼串,那也是極大的幸福。
再說阿爾山天池的階梯整整有一千多級,他怕她常年在家不運動,吃不消。
成蹊仰頭望著他的眼睛,用鄙夷的話語說:“成先生,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低頭淺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睡鳳眼半合:“否則你想和誰一起來?”
成蹊突然心生玩性,她吃醋了那麼些日子,倒是想看看他吃醋是什麼樣子。
於是她睜著眼,頑劣地說:“和許博學啊,他特別紳士溫柔,說不定……”
話還未說完,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眨了眨眼,她坐直了身體,拿出手機。
當真是大晚上的不要說人,剛提到許博學的名字,許博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正想接聽,不料成景延卻突然把她的電話搶了過去,都不帶考慮的,直接替她掛斷。
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她倍感意外:“怎麼,我的成先生吃醋了?”
成景延低垂著腦袋,將她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漫不經心地回答:“沒有。”
成蹊想發現新大陸似的,湊過去直睨著他的雙眼:“真的沒有嗎?沒有的話你反應是不是有點大了?”
不由分說就掛斷電話,不是吃醋是什麼?
睡鳳眼一掀,將手機遞到她麵前:“吃醋的前提是這個人能夠對我構成威脅。”
換而言之,他不屑許博學這個對手。
狂妄。
成蹊心裏腹誹了句,接過手機,發現屏幕左上角的飛機圖標。
隨後他說:“既然跟著我出來了,就踏踏實實地呆在我身邊,什麼事也別管,不要讓壞情緒影響了我們的旅行,易城那邊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成蹊狐疑地問:“你也開了飛行模式?”
他如實地點頭。
她挑眉,收起手機:“既然成氏總裁都能撂下成氏不管,那我還怕什麼?”
說完便往他身邊湊近了些,汲取他身上的溫度。
他說得對,已經做了放下易城的事不管,和他走一趟的準備,那就算易城現在炸開了鍋,那也不管。
二十多年來,他們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就讓他們自私一次,就這麼一次。
有什麼事,回去後一起麵對。
成景延抱著她,動作牽扯到口袋裏的手機動了一下,重力設計使得屏幕亮了起來。
左上角顯示著飛行模式圖標,屏幕中央,顯示著趙雅莉的十個未接來電。
就讓他自私一次,好好占有成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