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這兩天舟車勞頓的困意襲來,尤其是成景延,那雙慵懶的睡鳳眼在午飯過後,幾乎快要合上了。
怕他又偷偷摸摸跑去衝咖啡提神,放下碗筷,成蹊拉著他就回客房。
Lucy見狀,用著英語低聲和Kris說:“小年輕夫婦真厲害,還是中午就回房間了,精力旺盛!”
回到客房,成蹊拉上窗簾,確認房門鎖好後,轉身看著坐在床丨上的成景延說:“我們休息一下吧,這兩天太累了。”
成景延聞言打開暖氣,征求她的意見:“那麼請問老婆,我可以睡床丨上嗎?”
聽似調侃的問題,實則更多的是尊重她。
除了那晚的纏綿以外,兩人從來沒有共處過一室,平躺在同一張床丨上睡覺更是不可能。
包括那晚,兩人連夜出發,都沒能好好睡一覺。
成蹊耳朵有些紅,將疊放整齊的被子拉開:“既然是新婚夫妻,不睡床丨上你想睡哪?”
非要讓她說這麼尷尬別扭的話麼?他是真的惡趣味還是直男癌?
成景延勾唇,心裏偷著樂。
他就喜歡看成蹊臉紅耳赤的害羞狀,以前可從來沒見過。
嘴上應道:“那我們睡吧,老婆。”
成蹊被他調侃得夠了,白了他一眼,後者老實了,乖乖脫掉厚重的衣服,率先躺上炕,鑽進被窩裏替她暖床。
看他本分下來,成蹊環顧了眼四周,目中漸露警惕。
成景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道:“放行李的時候我檢查過了,沒針孔,睡吧。”
成蹊心想也是,農家小院就這麼兩幢房子,要是真裝了這種東西,估計前麵的客人發現後都該把兩幢房子給掀了頂。
於是她放鬆下來,脫掉衣服掛好,也鑽進了被窩裏。
剛躺下,床丨上的男人便將她攬入懷中,他的體溫迅速把她身上的寒意驅散。
她心髒突突直跳,很快額頭落下一吻。
他說:“好好睡一覺,老婆。”
背貼在他的胸膛,望著窄小的客房,嗅著枕頭和被褥的洗滌味道,成蹊恍惚有種,真正夫妻的感覺。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困意來襲,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漸漸的,她的眼皮沉重起來,緩緩閉上雙眼。
這一覺睡了將近八個小時,睜眼的時候,屋內全黑。
成蹊動了動身體,懶洋洋地睜了一下眼皮,轉身麵朝上。
突然雙眼睜大,猛地從床丨上坐起來,伸手往旁邊探了一下,成景延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黑暗中摸索到了燈開關,打下,卻見床丨上除了淩亂的睡痕以外,沒有成景延的身影。
他去哪了?
匆忙穿上衣服打開門,剛走出去,就看見小院的坪地上,成景延站在老板娘的身旁,謙虛地問:“老板娘,你們這裏的地鍋雞是怎麼做的?可以教我嗎?我老婆很喜歡吃這個。”
老板娘正往曬衣杆上晾曬被單,接著小院暗淡的燈光,她轉頭看著成景延。
她說:“你還真是有心了,對老婆這麼好,你等著,我等會兒把地鍋雞的原材料和做法都寫給你,省得你回去就忘了!”
成景延揚起標誌性的假笑:“那就謝謝老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