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過了幾日,李振找上了陳敬東,說是已經相約了幾位舊時好友,要給陳敬東接風洗塵。等到了那酒樓,陳敬東發現,那些人中,除了自己原主人的記憶中以前就相識的兩個年輕人外,歐陽天也在。並且還有兩位未曾見過的年輕人。
剛坐下,李振就忙著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天津首富陳家的大少爺,也是我多年的同窗好友,陳敬東,字易白。”說的時候,還指向了陳敬東。
“這位是天津府知府岑大人的公子岑公子……”過後,李振對著另一個年輕人道:“這是直隸……”
然而那個年輕人卻自己站起來,揮手打斷李振的話,並道:“我還是自己說吧!我叫李經述,字仲彭。”
陳敬東一聽這個名字,就有點很熟悉的感覺,在記憶中,似乎有著這個人的記憶,而且,不管是自己原本的記憶還是那原主人的記憶。都有著關於李經述的記憶。然匆忙之間,一時也想不出什麼來,眼神望及李振之處,卻見他對著自己使眼色。又一看李經述,才發現,原來自己還坐著,而那李經述正等著自己回複,一直站著呢。
見此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抱拳道:“李兄,陳某剛剛歸國,多有禮數不周,還請見諒!”
那李經述也不在意,當下道:“陳兄不必在意。”
酒歡之際,當然也免不了閑談,李振喝完一杯後,放下酒杯,就臉帶神秘的道:“我聽說,那朝鮮現在要亂了。”
歐陽天一聽,接過話道:“這朝鮮,往年就不太安生,現在怕是又要亂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說完後,看著李經述道:“李賢弟可有聞此言。”
那另外幾人也是問道:“對,李賢弟難道沒有從中堂大人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李經述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李某年幼,對國事不太了解,家父平時也隻是督促詩書,對於國事卻並沒有過多提及。”
一旁的陳敬東一聽李經述的話,再仔細的回想,家父……中堂……心中暗道:莫非此人是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之子。
“我可是聽說,那日本人暗中扶持了好些人,準備在朝鮮鬧事!”歐陽天也是一臉的擔心。
李振一聽,忙道:“華伊兄,此言可真,我也早就聽說把日本人不肯消停,自從他們也學著我們大清舉洋務維新以來,已有十餘年了,怕是要不安分了。”說完的李振臉上一洗剛才戲言之態,露出一絲的憂愁。
“東洋倭人外貌如奴,性情如奸,與西洋人迥異,如果日本繼續這樣下去,我大清堪憂啊!不出十年,日本或許會生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陳敬東聽著這幾人說,雖然知道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卻也並過多提及,隻是口出憂言,說完,眼角還不時的看著幾人的反映。
歐陽天喝上一口酒,然後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大聲的道:“我大清數十年洋務之功,已頗有所得,豈是此等屑小之輩能撼動的。”
眾人當然是和聲附言。然,陳敬東卻雖然嘴上附和,心中卻又是想的另外一番。這日本恐怕終究是中華之敵啊!
又閑聊一陣後,李振道:“酒喝了,飯也差不多,此時尚早,我們不妨出去廟會閑逛一番如何!”
此言一處,又是得到眾人的讚同,李經述道:“安得,今日有一廟會,可不必皇會的規模小,定會熱鬧非常。”
那歐陽天更是說:“說不準,哪家閨秀就會出門而來,到時候,我們兄弟幾人也好飽飽眼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