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襄是一個隻求利益的小人。如今眼見著我們這邊沒有利益可求,自然要轉向旁處。我在想的是,蕭北到底是怎麼察覺到我們的謀劃的。如果是袁襄不小心泄露出去的,帶到咱們翻了身,可絕對不能饒了他。”蕭玉識道。
“就隻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能饒了他!他當我們是什麼人,由著他耍的小嘍囉?”蕭越心底裏是一腔怒火。
蕭玉識卻隻是沉穩的笑笑,沒說什麼。
能不能饒了袁襄,已經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了。他們現在是自身難保,想要求活都不容易,何況是對付袁襄?甚至於必要時候,還少不了要在袁襄麵前裝孫子,求他幫忙呢。
隻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和袁襄的這個仇,他是記下了,記得死死的。就算他沒有報仇的機會,也要讓阿越給他好看。
父子倆說著話上了車,去見一個客戶。
在國內收購的這個公司,原本就隻是作為一個掩飾而已,對這個公司的業務,也沒有必要放在心上。但現在卻是不同,現在,就隻是這麼一個小公司,他們也必須要認真對待。每一單生意,都必須要親力親為地談,絕對不能錯過任何一個能撈到錢的機會。
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錢。如果有人有意立刻收購這個分公司的話,他們願意立刻出手。什麼謀劃不謀劃的,到了這生死存亡的關頭,都不重要。
蕭北和沈墨開車到了開發區這邊,先去超市買東西。要在這裏“度假”兩天呢。蔬菜水果什麼的,都要備得充足了。
眼見著和袁襄約定的十日之期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兒,但蕭北卻仍舊很能沉得住氣,一點兒著急的感覺也沒有。
可能是女人對危機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吧,越到近前,沈墨就越覺得不安。
看到蕭北正在認真地挑選木瓜,像模像樣兒的,沈墨笑道:“你會挑嗎?”
“不會啊。”
“那還不拿了一個就走?”
“我得找一個好看的。這些坑坑窪窪的,一看就不好吃。”
沈墨扶額:“得,您老人家繼續選美吧。”
想要讓蕭北成為一個標準的家庭婦男,那是不可能的。蕭北買蔬菜水果的唯一標準就是——好看。
幸虧他選媳婦兒不是這個標準,不然自己這不穩定的顏值,不是早就要被蕭北給換掉了?
“楊宇深聯係你了沒?”沈墨低聲問道。
蕭北搖搖頭:“沒有。”
“沒有?一直沒有嗎?”
“怎麼可能一直沒有,三天前來過一個。放心,以袁襄的腦子,對付史蒂文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次史蒂文能夠這麼順利逃脫,還不是因為袁襄出的主意好?”
“哦,是嗎……”沈墨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對袁襄而言,對付史蒂文雖說不是難事,但問題是,這次是著急行事啊。什麼事情一旦著急,難免有意外。
但是聽到蕭北這麼肯定,沈墨也就不再問什麼了。
正在結賬的時候,蕭北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麼?”聲音很沉,也有些驚訝。
能讓蕭北有如此反應的事兒,一定不小。
“怎麼了?”沈墨低聲問道。
“一共三百零三塊七……女士,一共三百……”
“刷卡。”蕭北很淡定地把卡遞給收銀員。
臉上又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不見了剛才的驚訝。
結了賬,沈墨和蕭北推著車子出了人群,蕭北才低聲道:“真出事兒了。”
“啊?”天知道此時沈墨有多麼想要撕爛自己的腦子!
別人的是烏鴉嘴,可是她呢?卻是個烏鴉腦子啊!
不用問也知道,自然是袁襄那邊出事兒了。
“那個……沒事兒,沒事兒的哈!沒什麼大不了的。再怎麼樣,他也不過隻是個強弩之末而已。”沈墨擔心蕭北會覺得不要意思,忙安慰蕭北。
畢竟他剛剛還說過一定沒事兒的。
“失算了。”蕭北撓撓頭,的確有些不好意思。還皺著眉,最主要還是擔心這件事情的後果。
“袁襄說,史蒂文故技重施,弄了一個替身在家裏,人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蕭北道,“而且據他估計,已經逃了有一個小時了,因為咖啡是冷的。想追上並不容易。”
“沒事”,沈墨道,“逃了正好兒。不是送上門來讓我們抓嗎?”
沈墨隻能裝作絲毫不擔心的樣子。因為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一副憂心忡忡很害怕的樣子,蕭北就越自責。誰也不是神仙,哪能哪一件事情都料得到?對於這種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事情,出了事兒,實在沒有過分自責的必要。除了問題就解決問題,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