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眉頭緊鎖,心裏想到:這王世達也太大膽了,按照這半年的銷售金額推斷,這兩年多的時間以來,王世達每年至少吃掉了礦上三分之二的礦產,上繳給王國的隻有三分之一。
隻不過看著盒子裏孤零零的兩本冊子,張雷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找到得證據就這兩本冊子了嗎?如果我隻拿這兩本冊子出去,王世達必定會百般狡辯,而且這麼大的貪汙量,王世達一人是絕對搞不定得,這其中說不定還牽扯了很是王國大臣,我們不得不慎重又慎重。”
張浩立即回答道:“王爺,不止這些,還記得上次王爺您接下來的那個前來告狀的老婦人的案子嗎?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那位老婦人的兒子就是無意中聽到了礦上交易的內幕才會被幾近打死,最後他兒子還算是聰明,靠裝瘋賣傻才躲過了一劫,屬下已經悄悄的派人去跟老婦人的兒子接觸過了,他願意出來作證,還有就是在礦上知道內幕的不止隻老婦人兒子一人,還有很多普通礦工知道哪些內幕,對他們屬下已經派人在暗中好好保護了起來。”
張浩停了停,微微抬頭看了看張雷的表情,隨後咬了咬牙說道:“如果這些人都不夠分量,屬下還有個證人分量絕對足夠了。”
張雷眼睛一亮,有些好奇的問道:“張浩,既然有足夠份量的證人為何你不一早說出來?”
張浩苦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王爺,屬下接到密令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將那人的身份透露出來。”
張雷再次緊鎖眉頭,臉上露出了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冷冷的說道:“張浩,我記得你現在應該是本王的人了吧,你隻能聽從本王的命令,現在你居然告訴本王你還在聽別人的命令,你覺得本王該說些什麼?!”
聽到張雷冷冰冰的話語,張浩立即單膝跪下去,頭深深的埋下,堅定的說道:“王爺,屬下對您是絕對忠誠的,屬下此生都是您的人,但是….但是給我密令之人,屬下不能也不敢拒絕,還請王爺見諒。”
張雷依然緊鎖眉頭,冷冷的問道:“是誰給你下的密令?”
張浩跪在地上猶豫著一時沒有回答,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張雷,輕聲說道:“是老太爺直接下的密令。”
聽到這個答案張雷並沒有過多的意外,其實他最先猜想的給張浩下密令的是王府內自己那個名義上的老師鄧老,如果說張浩真的回答是鄧老下的密令,那張雷已經準備好回去再次跟鄧老理論一番了,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是自己的爺爺親自下的密令,這讓張雷即使有火也發布出來了。
“告訴我,你說的那個有足夠份量的證人是誰?”
張雷由上而下冷冷的盯著張浩,這個問題就是考驗張浩忠誠度得關鍵問題了。
隻見張浩跪在地上,陷入了更加長的猶豫時間,最後在張雷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才咬了咬牙抬頭說道:“王爺,恕屬下不能相告,王爺如果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還是回去問問鄧老吧,老太爺的密令中明確說明證人的身份隻能由鄧老告訴您。”
聽了張浩的回答,張雷真的不知道該做如何的反應,從張浩的話中張雷這才知道,自己的爺爺,自己那遠在國都的爺爺對自己身邊的人還存在著比自己還要大的控製力,這讓張雷心裏很是不舒服,他不喜歡這樣,雖然他並不是很討厭自己的爺爺遠遠的操控自己身邊的人,但他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怕是自己的爺爺。
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的張浩,張雷的心中頓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了,不過有一點是不用懷疑的,那就是張浩對自己的忠誠,從張浩來到潛烴郡到現在張浩為自己所做的事都是盡心盡力,沒有任何的懷疑與不屑,最後張雷想到自己爺爺即將不久於人世,對於這一點張雷也不想再去計較他老人家插手的行為了。
張雷將心中的不快努力壓了下去,緊鎖的眉頭也放鬆開來,對著張浩說道:“算了,既然是我爺爺的安排那我就不怪你,起來吧,拿上錦盒跟我回王府去。”
張雷心中想的是既然你老人家想再臨走之前管管我的事,那我就如你心願吧,王世達的事也煩請你老人家幫忙處理了。
隻不過張浩並沒有站起身來,依然跪著說道:“王爺還有一事屬下要向你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