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月光如水,繁星、白雲將整個夜空點綴得繪聲繪色,萬家燈火照亮了城市的每個角落。此刻沉睡了整個夏天的學院似乎也因他們的到來而蘇醒。校園裏商業街中酒吧的流行音樂,舞廳的狂歡聲,草坪上的談笑聲籠罩著整個學院,像是在宣告它的存在,也像在歡迎他們的加入。說到這商業街,其實不是學院的一部分,正是因為有這條街的存在,學院才有了南北校區之分。由於商業街的主要顧客是學院的學生,於是他們都是經營一些衣服、燒烤或影印之類的東西,其中又以炊食為主,當然還有一些娛樂場所,比如電影院。現在生意最紅火的莫過於燒烤檔了,這些燒烤檔都是流動式經營,他們所占的地方白天是路,晚上就是他們營業的場所,當然他們也隻限於路邊,現在放眼望去百米開外都已經坐無虛席了,當然酒吧和舞廳也聚集了不少人,現在都紛紛掛出了客滿的牌子了。
“來,幹杯”。酒吧裏葉帆和四位舍友正在碰杯······
一陣暢飲後,他們都坐了下來。
“我們剛剛來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管在這之前認識還是不認識我們先自我介紹一番再飲如何?”陳文浩邊給坐在他旁邊的舍友倒酒邊說。當他往自己杯中倒滿酒的時候他們也已經相互倒滿了。
“文浩,那你先。”一個坐在陳文浩斜對麵的一個胖子說,這個同學葉帆還沒認識,他是下午和陳文浩一起出去買東西的那個同學。
“那~”陳文浩剛開口,就聽到隔壁座位傳來一句“他江湖人稱一夜七次郎是也!”,這真是語驚四座,引得這個座上的同學個個捧腹大笑,更讓鄰座的同學投來異樣的目光,隻見一個男生一把花生扔到笑得最瘋狂的那個男生身上,他本來向舍友們提出自我介紹時說出自己的外號是為了搞一下氣氛,萬萬沒想到這個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同鄉兼舍友竟然會在這裏說他“鹹豐”時期的外號,他趕忙站起來解釋說那是他讀初一的時候不知吃錯了什麼東西,拉肚子一夜上了七次廁所,後來在宿舍傳開了,舍友們就給他弄了這麼個外號,說完後更是樂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陣大笑後陳天信笑嗬嗬地說:“要不我們自我介紹時也給大家說說自己的外號?”。
“好啊!那你先。”陳文浩趕緊把這“螃蟹”推給陳天信,讓他第一個嚐。
“啊?”陳天信才意識到自己不該提出這想法,這不是自找的嗎?陳文浩你真他媽的聰明,讓我第一個嚐螃蟹,不過他馬上又想說就說吧,反正我的外號可沒有“一夜七次郎”那麼震撼,不是說第一個嚐螃蟹的人是勇士嗎?那我就當一次勇士好了。
他扶了扶眼鏡站起來說:“我叫陳天信,別人都叫我信哥,很高興認識大家。”說完後趾高氣揚地坐了下來,心想這外號你們沒得說了吧!那可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卻不料他們都把“信哥”說成了“信鴿”還說以後誰給美女送信得找他準沒錯。逗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我叫李玉明,我和文浩是高中同學,別人都叫我胖子。”坐在陳天信旁邊的胖子等大家笑完後站了起來說,說完就要和大家喝一杯以表示很高興認識大家的心情。
葉帆在和大家喝了一杯酒後也自我介紹起來:“我叫葉帆,至於外號嘛!一杯~。”倒字還沒說完就捂著嘴飛快地往衛生間奔去。
他們麵麵相覷,心想你也沒喝多少啊!怎麼就吐了呢?再看看桌上那一箱啤酒才開了四支,剩下我們四個能搞定嗎?
一陣嘔吐出來,有氣無力地走回坐位上。他們都關心地問葉帆有沒有事,在葉帆說他沒什麼事後,他們繼續自我介紹,並不再讓葉帆喝酒了,當然葉帆沒說完的那個字他們自然也清楚是個什麼字。
“我叫陳文浩,外號黑仔”。
他們都向陳文浩瞧了瞧,心想真是人如其外號啊!可他們誰也沒說出口,隻是舉起杯和他幹了一杯。
最後一個斯斯文文也比較講究穿著的少年站起來說:“我叫王賢,三劃王的王,賢能的賢。說到外號嘛,上小學時他們叫我二世祖,初中的時候叫富二代,高中就變成了高富帥,現在又換成了土豪。”他說得挺無奈,他們聽得倒又是另一番滋味。
說完,陳文浩舉起酒杯“來,為我們宿舍有一位土豪幹一杯。”。
就這樣他們吃著、喝著、互相傾訴著直到深夜幾個才纏扶著走出了酒吧。
一箱啤酒下來,除了葉帆和李玉明都吐過外,其餘的都表示自己沒事。他們穿過東西走向的街道,進入他們宿舍的所在的北校區,走到北校區中心一個花壇後向東走一段林間小道,穿過一個露天的羽毛球場便到了他們宿舍的大門口了,他們邊走邊說便上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