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後,他們的生活也變得平淡起來,每天徘徊在宿舍、飯堂和課室間。一個星期下來也沒安排多少節課,而且大多都是理論課。這些課程雖然乏味,但這才上第一周課,各學科老師的脾性還沒摸準,又由於他們是新生這些天來誰也不敢逃課。上課時大多數同學都是心不在焉,有少數同學甚至找個“隱蔽”的角落埋頭大睡。大多數老師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睡就睡吧!不影響其他同學就行。
大學就是這樣,從來就沒有教師刻意地去要求自己的學生把自己所授的課程學得怎麼樣怎麼樣,正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隻要我做到這一點就已經無愧於教師這個職業了。至於來不來上我的課,認不認真聽講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這個對身為老師的我沒有絲毫的影響,我課照上,工資照領。隻要你期末考試能合格我絕對不為難你。再說大學本來就是一個挖掘學生專長的場所,如果你一味要求學生要像高中那樣把每個學科學好學精,大學的課程何其多,從理論到實踐,又從實踐回到理論,莫說大學隻有四年的時間了,就算再多四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你也做不到。在大學裏隻要你對哪個學科有興趣你就自己鑽研,教師隻是起到一個指導作用。
今天是星期六,他們決定出去好好逛逛這個大學的校園,前些日子一直忙著軍訓,每天都累得死去活來的,一躺到床上就能呼呼大睡,誰都沒這雅興。現在閑下來了就想好好欣賞一下這個校園風光,尤其是學院中的萬花園,這可是一個皇家園林哇。就在前幾天葉帆才發現他們宿舍公寓前麵的那片荷塘原來還有一條河流經這裏再蜿蜒注入那晚歡送晚會地點所在的那個海灣。為此陳文浩還說葉帆在說謊,他告訴宿舍的其他人說葉帆在來這裏的第一天就盯著這片荷塘看了很久,怎麼可能沒發現有條河呢!陳天信也站在陳文浩那邊做了他的證人。這個葉帆沒辦法解釋,也許當時沒那個心情,又或許他被荷塘的一角給吸引了沒注意其它的地方。
今天的天氣甚好,陽光明媚,晴空萬裏。他們在一處小炒店吃完午飯後,還坐在座位說著什麼,也不急著離開,顯然是在等什麼人。隻見李玉明一邊拿著牙簽撩牙一邊說:“這個湯小偉怎他媽的這麼久啊!都吃飽等半天了,還不見人,葉帆打電話推推”。
“**的不會打啊!他最崇拜的人可是你!”。
唉!俗話說的還真沒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葉帆在這整天不是“你妹”就是“他媽的”環境中自然也不能夠獨善其身了。他對著李玉明竟然也說起他媽的來。
“好好好,我打。”李玉明聽到葉帆第一次說他媽的,趕緊連續說了幾個好才伸手去拿手機。
“不用打了,他來了。”陳文浩坐在最裏麵,他一眼能把外麵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當他看到湯小偉出現在他的視線後示意李玉明不用打電話了。
隻見一個高挑的男生向他們這邊走來,五官尚且還算端正,隻是身材顯得有些廋小,也許一直以來不怎麼注意坐姿或沒有挺胸行走的習慣,腰有些微彎,走起路來頭微微向前傾。這也沒有什麼,現在的年青人大多都如此。但他的穿著看起來卻有些滑稽,淺藍色的襯衫下套著一條露出一小半小腿的牛仔褲,顯然是褲子不夠長的緣故。各位寬容的讀者你就原諒他吧!他這樣的人想買一條合適的褲子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褲頭合適了,褲腿不夠長,褲腿夠長了褲頭卻大了,沒辦法隻好這樣湊合地穿了。前幾天他有幾次還穿從褲腿後接上一截的褲子呢!也不知他叫什麼人接的,這技術也太不行了,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他穿著一雙登山鞋,這鞋走起路來特響,這使他一向都是人未到而聲先到了。這不,還五六米遠就聽見了“踏踏踏”的腳步聲了。
至於葉帆為什麼說他最崇拜的人是李玉明。那就要追溯到湯小偉轉到他們班上來的那天了。
那是他們軍訓後第一天上課的下午,他們正在上《計算機導論》這個課程,忽然從外麵走進一個人,他就是這個湯小偉。在老師和同學都認為他走錯教室時他卻說他是從電子專業轉過來這班的。他的自我介紹也很有意思,他說他小名叫大偉,大名叫湯小偉。當老師問他怎不叫偉大?他沒答得上來,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