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爾和閻森趕到柳綠樓,看門的見閻森又來,急忙跑去通知老鴇。
老鴇帶著笑出門相迎,她自然不是迎閻森,而是迎洪爾。
“洪老板果然是說話算話,說來還就真來了。”
說完,老鴇白了一眼旁邊的閻森,說道:“閻探長也跟著來尋快活嗎?嗬,難得啊。”
閻森自然不會搭理老鴇,隻跟著洪爾往裏走。
上了二樓,進房間,老鴇正要去叫姑娘,洪爾攔住她,道:“媽媽,您先坐下,我有幾句話要說。”
老鴇坐下,不知洪爾要說什麼。
“媽媽,我對您坦誠相待,您卻對我隱瞞頗多啊。”
老鴇一愣,問道:“洪老板您這話說的我可就聽不懂了,我老婆子向您隱瞞什麼了?”
“那日,方萬金從柳綠樓離開,當真是他自己走的?沒一並帶走什麼人?”
老鴇頓時改了表情,說道:“當然是他自己走的,我老婆子撒這謊做什麼,洪老板,是誰在您麵前嚼舌根子啊,您可得告訴我,我最受不了這種事兒。”
洪爾笑麵不在,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就想聽一句實話,方萬金那天帶走的女人是誰?”
老鴇感覺瞞是瞞不住了,立馬變了臉色,向洪爾和閻森喊道:“來青樓都是尋開心的,你們兩個卻是來尋不快樂,我這小廟可供不下您二位大神,死鬼李,送客!”
這時,隻見房間門被用力推開,一個駝背老頭帶著五六個壯漢闖進屋內,個個手中拿著鐵棍,麵帶凶光。
駝背老頭,就是老鴇口中的死鬼李,一臉張狂地向洪爾和閻森喊道:“二位大人,走吧!”
閻森見狀,拔出手中佩刀,說道:“敢對官差動手,我看你們柳綠樓是又想關門了!”
死鬼李聽完,一臉不屑道:“閻探長,您也太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告訴你,柳綠樓貴客多得是,不是你一個小探長能惹得起的,好聽的話都說完了,我勸你自己乖乖從這給我走出去,不然可別怪兄弟們手下無情。”
閻森越聽越氣,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但身份擺在那,不能像街頭混混打架,揮刀就上。
洪爾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既然老鴇這麼快就撕破臉皮,倒是說明有事可挖,今天這次肯定是躲不過了。來都來了,那就動一動,活活筋骨。
老鴇離開房間前,低聲交代死鬼李,別手下留情,不弄死但也不能讓他們站起來。
死鬼李一個奸笑,“好嘞。”
老鴇離開房間,讓外麵人死死守住房間,誰都不能進,官差來了也不行。
老鴇還是不放心,下樓後又叫了幾個人給死鬼李,然後才放心地去招呼客人了。
不多時,房間內有了聲音,聲音並不算多麼嘈雜,但肯定的是,已經打起來了。
過了許久,老鴇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洪爾和閻森應該已經趴在地上了。她上樓查看,但看房間門一直沒開,心想,這死鬼李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
老鴇加快腳步上樓,推開房門,被眼前場景驚的是臉色發白。
隻見屋內地上趴滿了人,但洪爾和閻森卻並不在其中。
洪爾和閻森二人身上都沒有傷,隻是閻森的後背上多了些汗而已。
此時,老鴇見閻森拿刀壓著死鬼李的脖子,那樣子完全不像官差,就像是劊子手一樣。
死鬼李的脖子被閻森按的生疼,正大喊著饒命,見老鴇來了,死鬼李又大喊讓老鴇救他。
老鴇怎麼也想不通,整個柳綠樓的打手都被叫了過來,但洪爾和閻森竟一個也沒倒下。
閻森手中刀的刀刃已經割破死鬼李脖子上的肉,血流了出來,死鬼李正發狂地呼喊著救命。
閻森對老鴇說道:“把方萬金死的那天在柳綠樓發生的所有事都給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然,我宰了他!”
老鴇額頭已有汗珠冒出,但她依舊不示弱,故作囂張道:“你身為官府的人,怎敢隨意殺人,你等我把你告到縣長大人處,將你革職查辦,關進大牢!”
“誰說是他動手了。”洪爾突然發話道。
洪爾走近閻森,拿過他手中的刀,刀刃依然壓在死鬼李的脖子上,力反而越來越大。
洪爾對老鴇說道:“我身無一官半職,殺了他我就離開莫名縣,天南海北任我走,想告官就告去,通緝我也不怕。”
老鴇這是第一次與洪爾“交手”,一直聽說洪老板是個硬角色,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硬”法。
老鴇依舊不鬆口,繼續嘴硬道:“你想殺,殺就是了,不就是一個奴才,老娘有的是!”
死鬼李一聽老鴇這話,頓時不叫疼了,大罵老鴇道:“你個死婆娘,老子昨晚把你睡的服服帖帖的,今天你就能至老子的命於不顧,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