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洪爾並沒有立刻拔出插在縣長膝蓋上的刀,他握緊刀柄,左右轉動骨刀,刀刃插在縣長膝蓋,絞動著他的筋肉、骨頭,疼得他立馬昏死過去。

洪爾用水澆醒縣長,說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一個市井小民的手段了吧。”

縣長完全聽不進洪爾說什麼,隻是一個勁地點頭,再點頭。

洪爾問縣長:“我現在放了你,你能端正你的態度和我聊聊嗎?”

縣長還是點頭。

“確定嗎?”

縣長依舊是點頭,他其實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是希望洪爾別再折磨他。

“你還是不好好聽我說話,唉,沒誠意。”

洪爾說完這句話,骨刀快速拔出,稍微移動,又插進縣長另一條腿的膝蓋中,這次用力更猛,臏骨碎裂,刀尖貫穿膝蓋,紮在地上。縣長再次昏死過去。

洪爾用腳踢了一下縣長的腦袋,確認他又昏死過去。

“還真沒用”,洪爾拔出骨刀,擦了擦骨刀刀身,說道:“他雖然是個混蛋,但現在還不能殺他,老夥計,又要辛苦你了。”

洪爾用骨刀劃過縣長全身的各處傷口,骨刀顯力,縣長身上的傷口快速愈合,皮膚也恢複到原本的樣子。

洪爾用水將縣長澆醒,縣長清醒過來,但還沒從剛剛那恐怖的“刑罰”中走出,身體一直在打哆嗦。

洪爾對縣長說道:“現在你身上的傷全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縣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不見了,膝蓋沒有痛感,雙腿恢複正常,剛剛紮在臉上的瓷片都掉在地上,臉上的傷也全好了。

縣長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一點傷都沒有,剛剛的痛苦明明是那麼真切,難道隻是做了一場夢?但夢境怎麼和現實的場景一模一樣,這不可能,不可能。

洪爾對縣長說道:“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要是你感覺剛剛隻是做夢的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好不好?”

洪爾麵帶微笑,縣長卻急忙擺手,他已經確定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覺,全都是真實的,但為什麼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他還是想不明白,肯定是洪爾用了什麼手段。

縣長心中想不明白的太多,但起碼有一點縣長是完全清楚的:眼前這個人惹不起。

洪爾不會殺了縣長,但會讓他生不如死。這世上最殘忍的莫過於,讓你活,但卻讓你活的很痛苦,生不如死。

洪爾讓縣長站起來。縣長起身,他此時再沒剛才那股高傲的勁頭,雜亂的頭發,蒼白的臉色,發抖的身體,儼然變成了一個做錯事的下人。

洪爾剛剛“運動”完,有些疲乏,懶得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身後的那位大人是什麼來頭,說說吧。”

縣長回道:“回洪老板,我並沒有見過那位大人,當初,莫名縣的上一任縣長突發惡疾去世,我收到上麵的調令,從白崖縣轉任這裏。來到莫名沒有多久,就收到各種信件,起初我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刁民告狀說什麼冤屈的,信我都沒有打開過,就讓秘書給扔掉了。直到後來,有一次我在外麵吃完酒席,坐著馬車回府,可能是醉了的原因,就睡在了馬車裏,醒來時,我已經不在馬車中,而是在一個地下室,周圍很陰冷,有人在裏麵,和我說話。”

“就是你們口中的那位大人?”

縣長點頭,說:“那位大人告訴我,以後在莫名我需要聽從他的指示做事,他不會為難我,隻是在需要我的時候他會通知我,他又告訴我,以後我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去柳綠樓找老鴇,隻需要留下一個手印和簽名就行。”

洪爾又問:“你沒有見到他的樣子?”

縣長搖頭,“不僅是樣子,連身形都沒看到,隻是聽到了聲音。”

“那他的聲音你再聽一次能否聽出來?”

縣長回道:“聽肯定是能聽出來,他的聲音極其特殊,但我想,那應該不是他平時說話的聲音,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是那樣的。”

“他平時怎麼聯係你?”

“他很少找我,每次都是派人給我送信,他派來的人也很奇怪,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像死人一樣。”

像死人一樣!洪爾突然腦袋一震,心想,不說話,麵無表情,這種人他見過很多,但都是很久以前他還在“那裏”時見到的,難道他們真的發現了自己,來到莫名縣了?

洪爾越想越恐怖,一瞬間他便回想起幾百年前的事,心跳加速。但他平靜了些許後又想,如果他們找到了這裏,並且已經發現了自己,那他們應該早就動手了,老爺子對骨刀的重視程度可是不惜任何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