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爾下山後便直接去了花紅院。
到了花紅院,洪爾總是自然而然地想走窗戶,突然想到大白天不用爬窗戶,倒還有點不習慣。
開門進屋,素水在房中,但,房中還有別人。
房中除素水之外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洪爾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誰,素水見洪爾突然前來,表情中多少有些驚訝,她可能沒有想到洪爾白天也會來找她。
那男人見到洪爾推門就進,立刻怒聲道:“你是什麼人?門都不敲一下就進來!”
洪爾倒感覺沒什麼,也沒什麼驚訝,說道:“那你們先忙。”
洪爾關上門就走,素水卻追出來喊他,洪爾停下,回頭,聽素水說道:“稍等我一下,我勸他離開,可以嗎?”
洪爾便在門口等著,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從素水房中出來,還瞪了洪爾一眼,然後忿忿地走了。
素水請洪爾進屋,洪爾坐下,素水說道:“那人是……”
洪爾打斷她的話,說道:“不用解釋什麼,我懂得。”
“你不懂,你聽我說,好嗎?”
洪爾不說話,素水繼續說道:“那人是個財主,手上有些錢,他是花紅院常客,每次都來我這,他很想幫我贖身,但我沒有同意,我和他……什麼都沒做。”
“我說過,不用解釋,你說的我都懂。”洪爾回道。
素水也不再說什麼,為洪爾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兩人對飲。
素水問洪爾,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洪爾搖頭,沒多說什麼。
洪爾在素水那待了一會兒便要離開,他剛起身,素水便問道:“今晚還來嗎?”
“還不知道,你不用特意等我,太晚了就睡吧。”
洪爾離開素水房間,他也不知怎地,就是渾身不自在,想快點離開這裏。
洪爾離開花紅院後便往巡捕房走,他抄近道所以走小路,走出沒多遠他就停下了腳步。
因為,洪爾知道有人正跟著他。
洪爾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後麵走上來五個人,他們手中拎著鐵棒,一看就知是來者不善。
那五人中領頭的指著洪爾說道:“小子,你得罪人了,我們兄弟都是拿錢辦事,下手重了可別怪我們。”
洪爾嘴角上揚,心想,這種聽著讓人想笑的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來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對麵五人揮著鐵棒直奔洪爾,但洪爾並沒有拔出骨刀,這幫小嘍囉還真的用不上骨刀,拳腳自能應付。
劈裏啪啦,洪爾隻感覺筋骨還沒拉開時,眼前五人就已全部倒下,一個個躺在地上打滾,叫的那是一個慘。
洪爾蹲在剛才最為囂張的那個人旁邊,問道:“讓你們來的那個人現在在哪?”
那人打著滾,假裝沒聽見,洪爾剛一拔刀,那人就回道:“尚品茶樓,二樓,宋員外。”
洪爾一笑,心想,慫成這樣還當打手,暫且放過你們了。
洪爾心裏很清楚是誰派人來找他的麻煩,但就算他不來找洪爾,洪爾也是打算去找他的,隻不過不是今天。
趕的巧了,那便今天就把事辦了。
洪爾來到尚品茶樓,走上二樓,這時間客人並不多,洪爾看了一圈,找到了那個宋員外,也就是剛才從素水房間出來的那個男人。
宋員外正在喝茶,他邊喝邊等派去的人回來給他報告,但他沒想到,他卻等來了最不願見到的人。
“這茶味道一般,水溫過高,那個香氣隻能留一刹那,但你沒喝到嘴裏它就散了。”洪爾坐到宋員外對麵,說道。
宋員外看到洪爾,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怎麼是你,他們……”
“他們現在應該是在去看郎中的路上,你有空記得把他們的醫藥費給了,確實挺疼的。”洪爾裝出一副可憐他們的樣子。
宋員外有些緊張,問洪爾,“你想怎麼樣?”
洪爾把骨刀“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說道:“應該是你告訴我你想怎麼樣吧?”
宋員外抖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說道:“我就是想給你點教訓,讓你知趣些,離素水遠點。”
“給我些教訓。”洪爾笑著說,“你知道以前那些想給我教訓的人都怎麼樣了嗎?”
宋員外變得更加緊張,不說話。
“他們都死了。”洪爾說道。
宋員外咽了一口口水,額頭已經冒汗。
“我來找你,不是因為你找人找我的麻煩,而是因為你剛才瞪了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眼珠挖出來,然後放到這杯茶中。”
宋員外嚇得站起身,身前的茶杯倒下,茶水灑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