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葉百紅,以五十種紅色的毒植與五十種劇毒的紅色昆蟲一起煉製,形成膏狀後,再放於陽光下曬幹,其會自然幹成一片樹葉的形狀,這時才算將毒完全煉成,因此得名赤葉百紅。
巡捕房內,洪爾手中握著劉掌櫃飲毒所使用的瓶子,腦中不斷回想著一些事。
閻森見洪爾一直看著那個裝毒藥的瓶子,便說道:“這麼來看,這毒應該是曉蓮給他的,現在我們隻需要抓住曉蓮,這個案子也就完全破了。”
“去哪找曉蓮?”
“這個……我再加大力度尋找,她一定還在莫名,我有預感她還會出現。”
“你連她真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找也找不到。”
洪爾不再說什麼,他腦中一直在想著自己所不能想通的事。
昨晚,閻森命人將啞叔劉善為的屍體抬到巡捕房,但並沒有在方府內聲張,等待一切整理清楚後,再發布告示,那時謀殺方萬金的案子才算是徹底結束。
洪爾起身離開閻森的辦公室,閻森問他去哪,洪爾回道,“老地方”。
沒錯,洪爾去了花紅院,找素水。
這兩日洪爾都沒來花紅院找素水,素水知道洪爾很忙,自然也不會打擾他,但心中的想念卻是真真切切的。
洪爾來到花紅院,上樓前,花紅院的老鴇就對洪爾說,素水這兩日一概不見客,每天隻食一碗粥,茶不思,飯不想。
洪爾讓老鴇吩咐後廚做些吃的,一會端上來,還要再帶上一壺好酒,但切記,晚一點再上來。
素水不願吃飯自然是因為洪爾,幾日不見,她擔心洪爾就那麼悄悄地走了,沒有道別,之後也就是永別。
洪爾推門進入素水的房間,此時素水正坐在椅子上,寂寞地望著窗外。素水見到洪爾,多日未現的笑容又一次回到臉上,她起身走向洪爾,想去抱住他,但洪爾卻提前抱住了她,用力將其抱起,將她放在床上……
一番雲雨後,洪爾下床,穿上褲子去開門。
丫鬟此時已在門口端著菜等了多時,門打開後,見洪爾未穿上衣,結實的肌肉棱角分明,上麵還帶著汗珠,在這種風月之地這種場麵本是再正常不過,但可能是洪爾身材太好,也可能是她剛才聽到了什麼聲音,隻見丫鬟瞬間臉頰羞紅得更甚,低著頭,喊了句:“洪老板,媽媽吩咐給您上的菜,還有一壺陳釀。”
洪爾沒讓丫鬟進屋,自行端過菜和酒,笑著說道:“等了很久嗎,我記得告訴過媽媽,要晚一些再送上來啊。”
丫鬟紅著臉回道:“已經特意晚上來了,但卻還是來早了。”
洪爾笑了兩聲,丫鬟臉已經紅透,轉身跑下樓去。
洪爾和素水都穿好衣服,兩人坐下,一邊喝酒,一邊食菜。
“這幾日為何不好好吃飯?”
“我怕你與我不告而別。”
“如果我真走了,你不吃飯又不能將我叫回來,還會垮了自己的身體。”
“如果你不來,我吃與不吃又能怎樣,要是真能餓到睡去,倒是更好,一睡不醒。”
洪爾沉默許久,他喝了一杯酒,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會擔心你的。”
素水看著洪爾,有些驚訝,又有些欣喜,這種話,洪爾以前從未對她說過。
“我知道你在乎我就足夠了。”
素水陪洪爾,舉杯,一飲而盡。
洪爾離開花紅院,他沒有回巡捕房找閻森,而是去了方府找嚴管家。
昨晚深夜,嚴管家將地下密室中關著的人都帶了出來,為了不驚動府中人,他帶著這些人從後門離開,自己還掏腰包雇的馬車,將這些人送去了巡捕房。
閻森看在他積極表現的份上,也決定對他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但讓他最擔心的事閻森卻並沒有給他解決,他想要找洪爾,但也不知去哪找,畢竟洪爾在他心中的形象還是很高大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要去妓院找洪爾。
嚴管家回到方府,正發愁時,見洪爾突然來了,急忙問道:“大人您是來救我的嗎?”
洪爾反問道:“救你?你有什麼可救的。”
嚴管家哭喪個臉說道:“少爺,不,方升龍還沒抓到,我晚上怎麼也睡不踏實,我就想這幾日收拾好東西,也回老家算了,但方府還有一堆事要處理,我想走也走不了。”
“現在方府老爺少爺都沒了,你是唯一一個說了算的,現在走豈不是可惜。”
“我有什麼好說了算的,在下人心裏我也就是個管家,方家怎麼樣都還是姓方,如今方家已經變成了這樣,我看也撐不下幾日了,早走早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