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隱卻,此時,突然一人衝向洪爾,洪爾揮起一刀,刀鋒直衝那人伸開的手臂,一刀下去,半截手臂被砍了下來,一股濃血噴出,但讓洪爾驚訝的是,那血不是人血的紅色,竟然是黑色的,如墨汁一般,甚至更黑。
被砍斷手臂的那人似乎完全不知道疼痛的感覺,他也不後退,另一隻手又去抓洪爾,與此同時,周圍湧上來數人,同時伸手去抓洪爾。
洪爾手握緊刀,躍起身,半空中一個旋轉,骨刀橫勁而掃,刀鋒所過之處,人頭落地,隻見地上圓滾滾的腦袋,掉了一地。
數股濃黑的血向上噴湧而出,還有些許沾到洪爾的身上,這一幕被茗芸看到,她的臉上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個似有非有的微笑。
眼前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很嚇人,但隻不過是身體和動作看著很唬人,要說功夫,他們完全不會,全身上下蠻力倒是不少,但並沒有什麼用。
剛才被砍下腦袋的數位已經躺倒在地,洪爾想一口氣把剩下那些都解決掉,也不過是再斬幾刀而已。
剩下的幾個人又一次同時衝向洪爾,洪爾不躲不避,隻等著他們衝過來,因為,近距離才是斬首的最好時機。
但就在那些人離洪爾越來越近時,洪爾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視線有些模糊,本來想一躍而起,但好像兩隻腳也已經不聽使喚。
洪爾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夢要醒了?
此時距離洪爾最近的一個人已經伸手抓向洪爾,一隻手抓住洪爾的衣服,想要把洪爾抓起來。
洪爾意識到這並不是夢要醒的節奏,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踢了眼前那人一腳,借力向後退去。
洪爾清楚自己並沒有碰到什麼,但現在的感覺又很像是中毒的表現。沒吃什麼,也沒喝什麼,如果是中毒,那一定是中了迷煙,但他並沒有聞到任何迷煙的味道,這也不可能。
血!一定是那些行屍走肉的黑血!
洪爾突然想到,自己除了那些黑血並沒有碰過任何東西,那黑血一定有毒!
洪爾用手指封住自己身上的幾處穴道,他還沒來得及運起體內的氣,那些人就又已衝到他身前。
此時的洪爾連攻擊的力氣都快沒有,空有手中已經開了封印的骨刀無法施展,他隻能躲閃,讓那些人別再碰到自己。
洪爾此時很後悔,如果沒那麼急給骨刀打開封印自己現在也不會中毒這麼深,開了封印的骨刀是沒有醫治功能的,隻是一把殺人利器。
此時,一隻大手朝洪爾伸過來,洪爾躲閃不及,被那隻大手一把抓住了脖子!洪爾奮力掙紮,但全身無力,此時他剩下最後的力氣就是握住骨刀不放手。
那人抓著洪爾的脖子朝茗芸走去。
茗芸對洪爾說道:“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不管是死是活。”
洪爾此時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幾百年,今天是不是就要交代在這兒了,他此時最後悔的是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回莫名縣,如果不回來,是不是自己也不會成現在這樣。死不可怕,但被人抓著脖子拖著走很丟人。
這時,隻見一道極閃而過的光從夜空劃過,像是天邊的流星一樣,那閃光的終點竟是洪爾這邊。
洪爾突然感覺抓著自己脖子的那人好像停下了,自己身體也重重地歪了一下,摔在地上。他費力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一把劍貫穿了抓著他的那個活死人的身體,將那人紮在地上,此時那人就像是一個被釘子釘在地上的昆蟲,手腳可以動,但身體卻無法再移動。
剛才那道飛來的“流星”竟然是一把劍!
洪爾認得出那是一把什麼劍,因為他見過這把劍太多次了。此劍劍柄處是精致的半月形狀,上麵還刻有一個古體的“懷”字,而背麵是一個“月”字,劍身閃現的寒光可與明月爭輝,甚至可以割裂眼前的黑夜。
洪爾確定,那是懷月劍!
此時,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手持一把劍從樹林中走出,他手中那把劍亦如懷月劍一樣特別,劍柄處是規整的菱形,正麵刻有一個古體的“寧”字,背麵刻著“泉”字,劍身寒光耀眼,如被冰冷的泉水衝洗過一般,一塵不染。
這把劍同樣位列八荒寶器之一,寧泉劍。
來者正是懷月劍與寧泉劍的主人,徽公子,安黎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