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
他來到這個地方已經整整十年,十年,已經可以改變很多,一步步成長到如今的絕世劍客,他付出了太多。
沒人知道他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而他知道,這個世界或許就是傳說裏地球的平行世界。
他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也許是他足夠豁達,更或者他太沒心沒肺。沒心沒肺?
前世,他隻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今生他也是個孤兒,隻是他有師父,有師兄,有師姐。
他總是習慣的在半夜對著天上的明月喝酒,烈酒漱口、痛在心口。他們,已經有三年沒見了吧?
師父不會生氣,沒人知道他可是師父最有武道天賦的徒弟。
師兄呢?會否不開心也會如此獨飲?完全不可能。
師姐呢?那個江湖裏傳聞的第一美女,又記不記得他這個久別的師弟,她的心思真叫人難懂。
石桌、茅屋、荒涼野林上空的明月。
石桌上擺了三大壇竹葉青,壇子東倒西歪,卻隻是喝了個半醉半醒。他記得,上輩子最多隻喝二兩酒,這幾年隨著武功的進展,他已經快忘了醉的滋味。
“鏗!”
劍已出鞘,劍長三尺,不管是從長度寬度還是外型,都隻是一副極其普通的樣子。
一個縱身,腳踩虛空,踏步向西而去,速度極快的沒有一點聲音。半響,他終於站在了一顆藍秋大樹頂上,暮然,睜開了眼,他武起了劍。
他的劍並不好看,他的武姿也不好看,有時又隻是那般直來直去,劍招真的很平凡,隻是速度越來越快,快到讓人覺得他的手裏沒有劍,他的臂膀上沒有手,最後連藍秋樹上也沒有他。
他叫雪痕,萬裏白雪一劍痕,十步百步皆無人。
雪痕注視著遙遠的燈火通明,莫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