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盧老賊的新罪證啊。看來他不但在背地裏網羅黨羽、圖謀反叛,他現在還借後宮選秀之名到處征召民間女子充斥府邸,以供他們****之用。”
“他們得意得也太早了,他們所犯下的這些罪孽遲早是要還的。”曾明緊握拳頭輕輕擂了一下桌子,語氣堅決地說:“我一定會很快搜集到他們的罪證,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很好!這些新的罪證有待我們日後進一步偵查。你出來很久了,現在得趕快回去。不然暴露了,你性命難保,我們這段時間來所付出的辛勞也白費了。”
“好,那我馬上就走。”曾明說著起身向趙天寶作揖告辭了。
“等等,你先從前門離開,我付完錢從後門走。太師府裏現在還隻有你一個人,沒人照應,你以後可得當心點哦。盧全生性多疑,他還會進一步考驗你的。”
“知道了,天寶哥,那我先走了,你也保重。”
很不幸,趙天寶與曾明此次一別卻成了永決,曾明剛走出客棧前門,就被人用麻袋罩起來了,並被迅速推進了馬車綁走了。
現在太師府書房裏,小素的屍體正平放在地上,麵容好恐怖,雙眼暴突出來,舌頭也吐出來一大截。看這樣子,她是瞬間窒息而死的,表情很痛苦,也很淒慘。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盧全已經發現她與曾明有不同尋常的關係了?難道她充當曾明的耳目之事已敗露了?
要說此事來得實在有些突然,也令人感到很意外。具體是何情況呢,現在就讓我們來回看一遍當時的情境吧。
話說神風翻牆離去之後,小素陪侍端茶的活也暫告一段落了,現在她有了自由的時間可以到外頭走動走動了。
她一直都沒有忘記曾明對她的重托,所以她從書房裏出來就徑直去找曾明密報太師這邊的情況了。
按楊朝的禮製,大富人家家裏的男女仆人是不可以私下隨便見麵的,更不可以私訂終身。所以,她與曾明事先約好了碰麵的暗號,那就是三聲布穀鳥的叫聲,而見麵的地址就定在後院的雜物房裏。
“咕咕、咕咕、咕咕”三聲布穀鳥的叫聲傳來,曾明知道那是小素有要事相告,他就以要到茅房出恭為由向火房執事請了個短假,隨手拿來幾張草紙就匆忙走向了後院雜物房了。
來到後院,曾明遠遠就看見小素穿著一襲純白色的丫環裙子,是太師府特有的款式,超低胸套裝。她本來膚色就白,這下子看上去,她的臉色更顯得蒼白了。
一頭長發在後腦分左右綰起了兩個發髻,嘴唇看起來很紅,很明顯她剛含過紅色粉紙(一種作用相當於現在紅色唇膏的紅紙)。
她就站在雜物房的門前,頭還在不停地四處張望著,看樣子,她有些心慌了。
看著她這身衣著與神態,他竟然不知不覺地熱血沸騰起來,渾身好像有一股暖流在流淌著,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加速起來。長這麼大,他都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很爽,但有點難受,好像有一股力量正在迫使他去衝動行事一樣,渾身躁熱難耐。
當她把頭轉向他,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她也心潮澎湃起來,情不自禁地就衝上去抱住了她的明哥哥。曾明還算冷靜,怕在外頭被人撞見,所以就摟著她走進了雜物房。
就以下麵的詩句作個承上啟下的謁語吧。
四目相對心火燃,
願把終身許對方。
雲雨過後心慌亂,
苦命鴛鴦齊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