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嘛!他無非是想趁機把自己的謫係人馬安插進京兆府裏,從而控製整個皇城嘛。”鄒師爺果然睿智,一語就道破了盧全的陰謀詭計。
“哦……,好歹毒的奸計啊!一方麵蒙蔽我們,一方麵還時刻不忘占據要職。”莫名再次驚歎。
“正是,正是!”趙元進已經從眾人的假設、推斷中,理出了一條明線,這更讓他深感形勢凶險了,於是他道出了心頭之患:“我們以前是低估他們了,從此事可以看出盧派正在一步一步地蠶食皇上的統治權,看來他們會加速奪位的進程。下一步肯定會除掉房友靈,再向四王爺下手奪下皇城衛戍軍統領一職,或者會拉攏四王爺結盟。到那時,形勢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一個控製著皇城的治安,一個掌控著皇城的守衛,要是盧派拽住這兩個要職,整個皇城就落入他們之手了。”鄒師爺順著趙宰相的憂慮推延下去,“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學曹公再演一出挾天子而令諸侯的把戲了,到時候奪王位就無異於襄中探物了。”
“對!這正是老賊打的如意算盤。不過,四王爺也是很狡猾的人,態度向來很曖昧,就像三年前鑾欣公主的態度一樣,他最終會選擇勢力占上風的一派下賭注的。甚至,他很有可能會自立一派,與盧、柳兩派形成三派鼎立的局麵。畢竟他現在擁兵自重,皇城的守衛權也在他的手上。”話至此,趙元進油然歎息起來:“要不是……嗨!”
趙元進之所以歎息不斷,是因為當時沒有硬逼著侄兒接任皇城衛戍軍統領一職,致使這一要職旁落在四王爺手中。
而四王爺為人深沉,態度曖昧,在派係爭鬥的問題上諱莫如深,這無疑給柳派的鋤奸大計平添了不少壓力。
因此,趙元進每每提及此事,他腸子都悔青了,“現在看來,兩年前把皇城統領之職給他,確實是我們一時失策啊。其實也沒辦法,天寶又不聽勸,死活不願接任;皇上又不想讓這一要職旁落在盧派手中,加之當年的四王爺為人還算忠厚,無奈之下就把統領一職供送給他了,唉……”
趙元進現在對自己兩年前的“疏忽大意”除了後悔,就隻剩下哀聲歎氣了。
“都過去的事,再說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趕快想出應對之策。”鄒師爺勸慰一句,他不想讓趙天寶難堪。
“是啊!有何良策來破敵呢?”莫名也有意扯開話題。
“為今之計麼?”
趙元進滿腹謀略,他已讀懂各派力量的對比以及各方所追求的終極目標了。
於是,他不慌不忙地道出應對之策:“老夫以為,為今之計,首先要保護好房友靈,最好能說服他加入我方。他為人還算正派,曆來不涉入派係紛爭。不過,他也是很活絡的人,他也能預感到盧老賊快要對他下手了,現在我們出手拉他一把,他不會不感激我們的。再說,我早上可是幫他解了大圍的。還有就是要想方設法穩住四王爺,別讓他有機會往盧派靠,至少也要讓他保持中立。”
“對!可是我們現在人手不夠啊,怎麼能保護好房大人呢?”莫名道出了相府目前的窘況。
“這樣吧,莫名,盧老賊經過早上一番教訓,他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我估計他會蟄伏一段日子。你就利用這個時機帶些護衛、兵丁到京兆府周邊去熟識一下地形、方位和街道走向,密切監視在周圍活動的可疑人員,你們要化裝,千萬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時間緊迫,趙元進轉而焦急起來,“快,莫名,你趕快去安排,太師府那邊我另派人手前去監視。”
“是!”莫名領令行事去。
緊接著趙宰相下令:“鄒先生,你再去審審劉四,看能不能再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是!”鄒師爺也依令行事去了。
“天寶,二叔還有一件重大的事要交給你去辦。來,二叔給你詳細交代一下。”接著,他們叔侄倆繼續密商起來了。
這正是:
排兵布陣捉惡狼,
隱步推進遇險灘。
原想雲去見青天,
無奈刀藏弓箭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