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先回相府去吧,在這裏呆久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大河,我們也走吧。”盧少能說著拉起李大河走下樓去,消失在百丈街鬧烘烘的人流之中。
李小山沒精打采地走在回相府的路上,時不時地搖頭歎息:
“唉,我現在可是上賊船了,要是讓相爺他們知道我已收了太師府的賞錢,他們豈能容我?”
不過反身一想,此事隻有他們仨人知道,他又有了饒幸心理了,“我不說,相爺暫時還不知道。可是……”
他又猶豫起來了,“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的,事情遲早會有敗露的一天,到那時我必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啊!”
“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呢?”他開始絞盡腦汁,尋找脫困之策了,“要是我現在把實情告訴相爺,他會繼續讓我留下嗎?會給我家人以應有的保護嗎?”
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期望,“不可,不可,相爺現在已經夠忙的了,我不能將自己的家事淩駕在鋤奸大業之上。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呢?”
突然間,李小山靈機一動,有主意了: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不成?對,我還是逃走吧,趕在大河帶人到家鄉押走家人之前,我先把她們接走,遠走他鄉,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逃難去吧。對,就這麼辦吧。”
盧少能回到太師書房向盧全複命來了,他先給盧全簡單介紹了策反李小山的大概經過。末了,他說:
“這李小山剛被我策反過來就給我們一個見麵禮,釘子的身份果真暴露了,還被人滅口了。你說這滅口之人是我們這邊的人嗎?”
“奇怪,我們還有人潛伏在相府裏?”盧全好納悶,不得不向盧少能確認了,“叔,你再想想,相府歸你指揮的臥底就隻有釘子一人嗎?你該不會是多派人手進去,自己卻忘了吧?”
“不可能吧?就是釘子我們也是利用他剛到太師府不久,一時不為人所熟悉,又是外鄉人的身份才能安插進去的呀,愚叔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同時在相府裏打進幾個密探啊。”盧少能的話說得倒是挺謙虛的。
“嗯,那會是誰在暗中幫我們呢?該不會是這個李小山在糊弄我們吧?”盧全生性多疑,在這件事上,他又起疑心了。
“不會吧?他是被我逼得無奈才說出這個情報來,看他說話的表情也是一臉狐疑的。我估計他也是一時鬆懈,才說漏嘴啊。”
“好了,這事暫且不管。不過,你必須派人把他的家人押來當人質,不然,我怕他會耍滑頭。”
“對,對,對!你不說,我還真把茬給忘了。不捏一下李小山的軟肋,我以為他不會乖乖就範,弄不好讓他逃之夭夭了,那我們可就什麼雞毛都沒落下一根了。”
盧少能與盧全想到一處去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沆瀣一氣吧。隨即,盧少能請示盧全:“你看,要派誰去合適呢?”
“你後天要去接冰兒回府,那就派李良漢與李大河帶上幾個兵丁去吧。”
“不可!畢竟李良漢並不認識那個李小山,我怕這個李大河中途耍滑頭,提前給李小山的家人通風報信。我看……”盧少能細加斟酌之後,主動請命了,“我看,這事還得我親自去一趟,等到把他的家人押回來之後,我再動身去接小姐回府吧。”
“也好,去燕南州頂多來回就兩天的時間,也誤不了事。隻是又讓少能叔辛苦一趟,小侄過意不去啊。”
“賢侄見外了,一家人何需說兩家話?”
“好吧,你先給李大河一點甜頭嚐嚐,讓他做事更賣力,就升他為五級護衛吧。另外再賞銀百兩,把他的心收攏住。”
“愚叔正有此意!”
“好吧,你趕快動身,免得夜長夢多。”盧全末了還不忘叮囑他兩句,“此去燕南州路途雖然不遠,但李小山與李大河畢竟是發小,我擔心他們會合起夥來算計你們。叔還得提防著點,免得被他們殺個措手不及啊。”
“多謝賢侄提醒!”盧少能對於盧全的細心關照感激涕零,繼而誇下海口說:“有愚叔出馬,保準誤不了事,賢侄就放一百個心吧。”
“好,有你這句話,小侄真的放心了。”
“那愚叔準備去了。”
“去吧,去吧!我等你們的喜信,你們把人押回來之日,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多謝!”隨即,盧少能退出了書房,依令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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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信赴約落圈套,
兄弟後悔難回頭。
賊人脅親成籌碼,
無奈攜眷去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