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護衛果然智勇雙全。這下子,他李*文斌隻好求神拜佛,保佑我們不會在中途被山賊埋伏,否則的話,他的厄運可要接踵而至了。”宋師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天機不可泄露,可別讓那些差役聽見我們的談話,提前給李*文斌報信,讓他逃跑了,要修理他可就難了。”
“不怕,緊跟在我們後邊的都是自己人。”宋師爺拍拍胸脯保證,“這些弟兄都是經過愚兄親自篩選出來的,絕對忠實於我們的鋤奸大業。”
“不過,小弟現在心裏仍然不大踏實啊,畢竟我對鳳凰山這一帶並不熟悉。真要遭遇埋伏而損傷了弟兄們的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趙天寶不無擔憂地說道。
“不怕!林煥是本地人,對這一帶的山形地貌很熟悉。進府衙之前,他是山陽縣一帶私鹽販子雇傭的腳力(相當於送貨員),積累了一些與山賊周旋的經驗。我現在就叫他過來給你作詳細的介紹。”說著,宋師爺側過頭去,往後邊叫喊:
“林煥,你過來一下。”
“來了!”林煥答應一聲,就小跑著來到宋師爺的座騎旁邊,等候命令。
“這樣,你來給趙護衛介紹一下鳳凰山一帶的山形地貌。”宋師爺吩咐道。
“好!”林煥爽快地答道,繼而請求道:“隻是單憑口述是難以描繪清楚的。這樣吧,煩請你們下馬來,在下在地上畫個圖,給你們圖解一下,比較直觀一點。”
“行!那光明兄,我們就下馬吧。”趙天寶翻身下馬,趕忙吩咐:
“光明兄,快派人追上去,讓向導隊原地待命。”
宋師爺下馬後,將自己的馬交給其中一個已加入柳派的差役,讓他追上吳浩帶領的向導隊,命令他們注意警戒,原地待命。差役騎上馬,受命行事去了。
隻見林煥迅速地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示意圖,並對著圖給趙天寶與宋師爺作講解:
“從此地到鳳凰山腳下,大約還有四十多裏路,主幹道北上的官道是通往皇城的。在這段道路中,有兩個三岔口。從這裏出發到前方三十多裏地,有個三岔口,是向西北通往山陽縣境內,山賊一般會在那裏設伏偷襲進出山陽縣的商隊。再走七八裏地,就到了第二個三岔口,向西北通往山陽縣城,不過要經過鳳凰山嶺下,商隊一般不敢走此道。”
“嗯……”宋師爺捋著稀疏的山羊胡,沉吟著問道:“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路道嗎?有沒有一條可以讓我們奇襲黑猴寨的密道呢?”
“有是有,不過很難攀爬!”
“哦?”宋師爺與趙天寶同時現出驚喜之色,繼而同聲說道:“你不妨先說來聽聽。”
“是!”林煥神情嚴肅地描述道:“此密道就在山陽縣縣衙所在地的後山上,通往黑猴寨的山背麵。如果我們想從此密道偷襲的話,就必須從第一個三岔口前往山陽縣縣衙所在地集結,再從後山攀爬而上到達鳳凰山的頂峰,再踞高臨下攻打賊窩。”
“哦?那你快快描述一下,這條密道到底有多難走。”趙天寶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不是人走的路,估計我們這幫差役沒幾個能攀登上去!”繼而,林煥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山勢陡峭,有很多懸崖斷壁,整麵山嶺常年被荊棘、藤縵所履蓋,唯一一條小道可通往山頂,那還是采草藥的師傅披荊斬棘才弄出來的羊腸小道,人在其上走,那可是步步驚心呐!”
“哦……,看來這幫差役兄弟還真很難攀爬上去啊!”趙天寶剛剛看到些許的希望,瞬間又化成了泡影,他不得不惋歎起來,“看來從後山包抄山寨幾乎已是不可能的了!”
“哦,對了!”林煥想到重要情況,他補充道:“趙護衛,這兩個三岔口之間還有一座小山,叫龜殼山,其形狀就如一個烏龜殼。此山大約兩百多尺高,樹木茂密,雜草叢生,方圓大約萬畝地那麼大。有幾次我們北上皇城的運鹽車隊在龜殼山腳下通過時,就被從密林裏衝下來的山賊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