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冰兒與小翠一大早從一家客棧出發,策馬揚鞭趕路,到了二更天時頭才回到了太師府。
本來如果她們按照頭一天的行進速度可以更早回到府中,但盧冰兒很愛惜自己的蒙古馬。經過頭一天急行進之後,她擔心馬兒會吃不消,就不那麼快速趕路了。
期間,她們會找個水草比較豐盛的地方歇息,以便讓馬兒休息、進食,再加上她們自己吃午膳和晚膳耽擱了些許時間,所以就遲緩了一些才回到府中了。
盧全在書房裏聽聞寶貝女兒回來了,他匆忙披上一件風衣就緊走到前廳來與她見麵了。
“冰兒在哪裏?女兒在何處?”盧全想著就要見上三年來未見過麵的女兒,心情可激動著呢。他人才在廳前走廊下,就大聲呼喚著女兒的名字了。
“爹爹!”盧冰兒聽見父喚兒的聲音,就顧不上歇息了。隻見她邊叫喚著“爹爹”邊隻身跑出大廳來到走廊上,與父親相距不到十尺遠,她卻覺得父女仿佛相隔千萬裏。
一時心情澎湃,就哭泣著跑到父親的跟前,毫不猶豫地撲進父親的懷裏,低聲哭泣著。一邊抽泣著,一邊訴說著離別之情、思念之苦:“爹爹,女兒好想念您啊!三年來女兒做夢都想著回家來陪伴您啊!”
“哦,不哭了,不哭了,冰兒乖,人到家了就好了。”盧全趕忙安慰女兒一番,“我們父女三年沒見麵,爹爹一樣時刻記掛著你啊。實在對不起,冰兒!爹爹也是想讓你快快長大,學乖懂事,將來為我們盧家建功立業,爹爹才忍心把你送上靜源庵拜師學藝啊。”
盧全一臉愧疚的神色,眼角處掛著濁淚,聲音哽咽著問道:“你在庵上過得還好嗎?吃得還習慣嗎?”
“不好!”盧冰兒突然撒起嬌來,“天天頓頓都吃齋飯,連一點肉絲都沒有,女兒餓得都快變成一支蘆柴棒了。”
說著,盧冰兒離開父親的懷抱,在他的麵前轉動了一圈,以示自己的身材因為在庵上戒口而變得瘦弱了。
“喏,你看,我現在這身子輕得都可以當風箏來放飛了。”盧冰兒俏皮地說道。
“你呀,還是那麼頑皮,一點都沒變!”盧全捏了一下女兒的鼻尖,繼而嚴肅地吩咐身邊的勤務管家,“汪豐,快吩咐下去,給小姐專門做一桌豐盛的酒菜,老夫要陪冰兒好好吃一頓。”
“是!”
汪豐受命之後正要離開,盧冰兒連忙喊住他,“豐叔請稍待!”隨即,她很通情達理地說道:“不用了,爹爹!女兒在外頭吃過了,現在都很晚了,就讓家丁們好好歇息吧。”
“我閨女果然懂事了,這三年來的庵堂學藝之苦算是沒有白捱了。”盧全忙誇讚女兒一番,繼而說道:“汪豐,酒菜就留到明天再置辦吧。趕快吩咐下去,給小姐準備沐浴香湯與華麗服飾!”
“是!”汪豐受命行事去了。
“爹,我可是這太師府的半個主人,您這麼隆重其事,弄得我好像是客人似的。”盧冰兒又撒起嬌來,“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已大不相同了,女兒沒以前那麼嬌氣,我現在可是個女俠客了。”
“嘻嘻!”盧全會心地笑了,“閨女想當個豪氣衝天的女俠客,爹爹可是舉雙手讚成的,爹爹此次急召你回府,就是要借助你的長處。”
“借助我的長處?”盧冰兒有點茫然,就在心底下思忖開了,“早先在信裏不是說,身體不好,要我回來陪伴左右嗎?可是現在看爹爹的氣色很好啊,怎麼還說要借助我的長處了呢?”
“是要借助你的長處啊!”盧全重複一遍。
“女兒還有什麼長處可資借助呢?”盧冰兒有些憂慮地問道。
“冰兒謙虛嘍!”盧全雙手輕拍著女兒的肩頭,既而拈著短胡茬說道:“你可知道,了緣師太可是聞名南北的武林高手。你是她的得意弟子,她自當傳授給你絕門武功,這就是你的長處啊。爹爹就是想借助你的長處,為我們盧家建功立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