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梨花胸針(1 / 1)

簡瑤忽然好想哭,但哭有毛用,隻能認命認栽。

她祈求宮尚這次能大發善心,放她一馬。

可惜,宮尚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得罪我的下場隻有一個。”

“您……說。”

“非死即殘!”

簡瑤心下一突,希望瞬間破滅。

她咽了下口水,試圖講道理:“那種事,雖然你是被迫的,但其實吃虧的還是我……而且當時你身受重傷,我還給你包紮了……所以你有必要這麼狠?”

宮尚絲毫不為所動:“你給我包紮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當時昏迷了……”

“那誰能給你作證?”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宮瑤急了,當時山洞就他們兩人,宮尚又是深度昏迷,完全沒有知覺,到哪兒去找證人?

“宮少,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算計了,我要知道是你,我就是被藥給藥死,也不碰你的!”

“你這話說得,好像是在嫌棄我?”宮尚眉毛一挑,淡淡寒氣肆泄。

簡瑤連忙搖頭:“我隻是惜命!”

“既然惜命,就不應該找上我!”

找了,就得付出代價!

宮尚忽然逼近,單手扣住她的脖子,聲音冷冽,“你這個女人,真是滿嘴謊言!說,是不是她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她啊,咳咳,你先放開……”

“到底說不說?”虎口不鬆反越收越緊。

“你,你這樣我怎麼說啊,咳咳……”簡瑤隻感覺整個氣血往腦門上衝,耳朵翁翁作響,就像快要死了似的。

這時,先前領她來的黑衣人匆匆跑來,手裏還握著部手機:“少爺,電話。”

宮尚睨了眼屏幕上的字,雖不甘,卻也收了手。

拿著手機進了屋子。

這通電話,前後足有三分鍾之久,但宮尚從頭到尾隻說了三句話。掛斷時,臉色沉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那個女人呢?”捏了捏眉心,他複又問起簡瑤。

“按老規矩,扔進林子裏了。”

“嗯。”宮尚點頭,然後道,“再去查一下那女人的底細,越詳盡越好。還有,陳素不是在澳門開了個賭場嗎,派人把它給端了。”

算是一個警告。

“是。”

“下去吧。”

黑衣人轉身,管家德叔剛好端著茶水進來,方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皺著兩條老花眉愁道:“少爺,昨晚的事查清楚了麼,真是夫人幹的,是她派人給你下藥,暗殺你?”

“嗯。”

德叔聽後默默歎了口氣:“夫人這是想做什麼,非要置你於死地才甘心?”

“她想獨占宮家財產,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唉,你們可是母子。”

“又不是親生的……”

他跟陳素,不過是名義上的關係罷了,並沒有血緣。

“剛才的電話是老先生打來的?你有沒有跟他提這事?”

“老爺子身體不好,我不想他操心。”聽說病情還加重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接了電話後心情更加惡劣的原因。

“嗯,不提是對的。”德叔點頭,以老先生的身體狀況,要是知道陳素屢次暗殺宮尚,篡奪宮家財產,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對了,我剛才看到阿勇拎了個女孩進林子,她就是那個殺手嗎?看著不像啊!”那女孩柔柔弱弱的,全身上下找不到跟殺手一點相關的東西。

“德叔,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好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

德叔是看著他長大的,雖然心裏敬他如父,但宮尚仍然不喜歡與人多言。

打發走德叔後,宮尚便拿起阿勇放在桌上的那枚梨花胸針,兀自陷入沉思。

簡瑤,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女人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