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忽然好想哭,但哭有毛用,隻能認命認栽。
她祈求宮尚這次能大發善心,放她一馬。
可惜,宮尚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得罪我的下場隻有一個。”
“您……說。”
“非死即殘!”
簡瑤心下一突,希望瞬間破滅。
她咽了下口水,試圖講道理:“那種事,雖然你是被迫的,但其實吃虧的還是我……而且當時你身受重傷,我還給你包紮了……所以你有必要這麼狠?”
宮尚絲毫不為所動:“你給我包紮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當時昏迷了……”
“那誰能給你作證?”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宮瑤急了,當時山洞就他們兩人,宮尚又是深度昏迷,完全沒有知覺,到哪兒去找證人?
“宮少,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算計了,我要知道是你,我就是被藥給藥死,也不碰你的!”
“你這話說得,好像是在嫌棄我?”宮尚眉毛一挑,淡淡寒氣肆泄。
簡瑤連忙搖頭:“我隻是惜命!”
“既然惜命,就不應該找上我!”
找了,就得付出代價!
宮尚忽然逼近,單手扣住她的脖子,聲音冷冽,“你這個女人,真是滿嘴謊言!說,是不是她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她啊,咳咳,你先放開……”
“到底說不說?”虎口不鬆反越收越緊。
“你,你這樣我怎麼說啊,咳咳……”簡瑤隻感覺整個氣血往腦門上衝,耳朵翁翁作響,就像快要死了似的。
這時,先前領她來的黑衣人匆匆跑來,手裏還握著部手機:“少爺,電話。”
宮尚睨了眼屏幕上的字,雖不甘,卻也收了手。
拿著手機進了屋子。
這通電話,前後足有三分鍾之久,但宮尚從頭到尾隻說了三句話。掛斷時,臉色沉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那個女人呢?”捏了捏眉心,他複又問起簡瑤。
“按老規矩,扔進林子裏了。”
“嗯。”宮尚點頭,然後道,“再去查一下那女人的底細,越詳盡越好。還有,陳素不是在澳門開了個賭場嗎,派人把它給端了。”
算是一個警告。
“是。”
“下去吧。”
黑衣人轉身,管家德叔剛好端著茶水進來,方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皺著兩條老花眉愁道:“少爺,昨晚的事查清楚了麼,真是夫人幹的,是她派人給你下藥,暗殺你?”
“嗯。”
德叔聽後默默歎了口氣:“夫人這是想做什麼,非要置你於死地才甘心?”
“她想獨占宮家財產,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唉,你們可是母子。”
“又不是親生的……”
他跟陳素,不過是名義上的關係罷了,並沒有血緣。
“剛才的電話是老先生打來的?你有沒有跟他提這事?”
“老爺子身體不好,我不想他操心。”聽說病情還加重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接了電話後心情更加惡劣的原因。
“嗯,不提是對的。”德叔點頭,以老先生的身體狀況,要是知道陳素屢次暗殺宮尚,篡奪宮家財產,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對了,我剛才看到阿勇拎了個女孩進林子,她就是那個殺手嗎?看著不像啊!”那女孩柔柔弱弱的,全身上下找不到跟殺手一點相關的東西。
“德叔,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好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
德叔是看著他長大的,雖然心裏敬他如父,但宮尚仍然不喜歡與人多言。
打發走德叔後,宮尚便拿起阿勇放在桌上的那枚梨花胸針,兀自陷入沉思。
簡瑤,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女人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