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老五？”墨玄宸詫異。
他還當淩夙染對墨玄昱的印象不錯呢。
不然，淩夙染尋常出遊，也不過是來往淩府，至多再加個並肩王府。
可老五相邀，淩夙染便拖家帶口的去了。
墨玄宸便覺得，淩夙染起碼是信任老五的。
“可是因著前頭那件事？”墨玄宸猜測，“在老五府上吃了一回虧，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淩夙染推了推他，嗔道：“自然不是。”
然後，便是一歎：“昱王殿下，倒是極好的。”
這好也隻是昱王好，若扯上他背後的皇後與東宮，那千好萬好的，也就不好了。
淩夙染將莊子上，墨玄昱看獨孤壽的眼神，告訴了墨玄宸：“王爺也那般看我……”
墨玄昱的心思，不言而喻。
“那為何……”墨玄宸不解。
淩夙染不討厭老五，老五對獨孤壽有心。
墨玄宸皺眉：“若是因為皇後與東宮，大可不必。老五不是墨玄奕，不會裹挾著獨孤壽，裹挾著並肩王做什麼的。”
墨玄昱與墨玄奕雖是親兄弟，可脾氣秉性，再不相同。
淩夙染搖搖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解釋，墨玄宸也並不會懂。
獨孤壽是個好孩子，若嫁墨玄昱，將來看著墨玄昱被墨玄奕高高架起，會無動於衷看著墨玄昱去死？
淩夙染想著，便與墨玄宸道：“且不說皇後娘娘是如何盤算的，隻說前次在五弟家鬧的不甚愉快，我便不大想讓壽兒去呢。”
墨玄宸點頭，他看著淩夙染的雙身子，若有所思。
皇後自知時日無多，既然肯為墨玄昱安排婚事，那麼，會不會為了給墨玄奕鋪平青雲路，出手替東宮掃除一些沒必要的敵人？
淩夙染得他示意，也反應過來：“若是如此，那王爺近些日子也小心些。”
墨玄宸還召來玄一，吩咐道：“讓咱們的人警醒些。”
“王爺的意思？”玄一自然知道最近宮中的消息，以為宸王殿下有什麼安排布置。
墨玄宸隻道：“防著狗急跳牆，旁的事，不急。”
“是，屬下尊令。”
不過，淩夙染這裏如臨大敵，未叫孤獨兩姐妹知道，卻是千防萬防，卻沒防住小兒女們私下交互。
獨孤壽素日也有些玩的不錯的小姐妹的，手帕交閑聊，倒是叫她知道了昱王府的宴會。
她是聽不懂那些話裏話外的暗示，隻當昱王大宴賓朋，卻忘了請她。
回了府，還憤憤不平得衝獨孤安抱怨兩句：“虧咱們還與他玩的好，結果玩玩樂樂的朋友果然最不靠譜，才回京多久，這麼快便把咱們忘了。”
獨孤安忙著自己的事。
她要去找那個丟了的嬰孩，又要在岑嬤嬤的挑剔之下，獨自做繡活——
那些鴛鴦枕套，大婚的嫁衣，都得靠她一針一線得做來。
還要備好給夫家眾位長輩做的繡活。
一樣樣做下來，哪裏還有時間似獨孤壽一般，與從前的小姐妹們玩耍閑聊的。
因而，昱王府的事情，獨孤安還是從獨孤壽這裏知道的。
不同於小妹的懵懂單純，獨孤安一下子便猜到了皇後娘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