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昱借口要遁,然而宮女壓根沒有給他脫身的機會。
一捧白煙撒下來,墨玄昱與那王嬤嬤應聲而倒。
宮女冷哼一聲,也沒管倒在地上的王嬤嬤,裹挾起墨玄昱來,腳尖兒一點,就離了此地。
這宮女身量嬌小,也是墨玄昱一開始就沒懷疑她的緣由。
可帶著一個大活人,還能如履平地的運起輕功來,足可見此女內功深厚。
墨玄昱雖是會點拳腳功夫,可便是清醒著對上此女,也全無勝算。
不過是此女怕惹來墨玄昱的侍衛,打草驚蛇,反是不美,這才沒有明火執仗得動起手來,而是用起了手段。
這王嬤嬤雖也是皇後娘娘心腹,不過從前皇後頗為信任她的奶嬤嬤,對旁的,終歸隔著一層,不甚親近。
如今皇後娘娘不行了,王嬤嬤為了幾分利,便幹起了出賣主子的勾當。
昱王府大宴,皇後娘娘勢必不能來,她拿了銀子,以為是哪家的小姐,打算弄個生米煮成熟飯。王嬤嬤拿銀子拿的好不痛快,自然滿口答應。
誰知道,竟就出了事。
生米是煮成熟飯了,可看樣子,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蘇紅袖與阿祥從角落裏走了出了。
看了眼獨孤壽離去的方向,蘇紅袖頗為可惜:“若獨孤壽在昱王府出事,並肩王府定會就此恨上淩夙染,便是不恨,也會暗生嫌隙,總舵主的心願也會盡快達成,可惜……”
阿祥哼道:“我可不覺得並肩王夫妻二個能對領養的女孩兒有什麼真正的感情。好了,且先安排好這一處,再說另外的事。免得兩件事全都做不好,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紅袖猶自不甘:“昱王殿下自有人關照,我們去不去也沒什麼要緊。我怎麼聽說,和安郡主近日偷偷在尋一個嬰兒?”
說著,蘇紅袖兀自笑起來:“該不會是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小雜種?若是,那可真是一場好戲呢。”
阿祥:“我已經找人去查了。”
宴飲的賓客都已經入席,然而久久不見昱王,也未見著皇後娘娘。
眾人麵麵相覷,不免詫異。
“誰知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來赴宴,卻把人晾這兒?”有忍不了氣性的貴婦人拉著女兒起身要走。
眾人紛紛攘攘的,都要離席回家去。
昱王府的從人們也是火燒眉毛一樣急。
“找到殿下了嗎?”
“不曾,會不會出事了?”
“……呸,烏鴉嘴,殿下豈會出事。”
驚叫傳來的時候,前宴大廳已經不剩幾家了。
可也沒攔住了看熱鬧的人群。
昱王殿下被人發現時,衣衫不整。
和他躺在一張榻上的,是丞相家的女兒,張芷嫣。
張丞相答應墨玄奕送女入東宮的事,因太過難堪,並未告知旁人。
如今張芷嫣與墨玄昱,是女未嫁,男未婚。
若好好議親,也是難得的一樁美事。
可壞就壞在,墨玄昱不想娶,張芷嫣不想嫁。
旁人或許不知墨玄奕為何暴怒,衝來昱王府打雜一通。
隻猜測著,莫非是太子殿下知榮辱,覺得昱王殿下這樣,是羞辱了張丞相這難得的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