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抓並肩王的人出事了,墨玄奕也出事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僵硬得倒在了地上。
“乓啷”一聲,酒液肆意,從人大聲尖叫起來:“來人,快來人,殿下中毒啦!”
墨玄奕服食寒食散,終於出事了。
墨玄奕騙過張丞相,令其下凋零將並肩王調離京中。
南邊還有他與鎮南王府的人等著,早已準備好,請並肩王入甕。
誰知道並肩王隻帶一二親信便貼了上去,未有傷亡。
但失蹤的消息傳入京城時,並肩王已被移交轉手。
辦這件事的,自當是墨玄奕的心腹。
但鎮南王府……
鎮南王妃當家,早安排了人手,抓到並肩王之後,本欲將其殺害,偽造其死於墨玄奕之手,那麼璟國的內亂指日可待,分崩離析也近在眼前了。
一幹人等好打算。
奈何早已探明真相的並肩王,又豈會是個蠢的。
若不是怕家中王妃擔憂,他必定要插科打諢,跟著這批人,親往楚國去瞧一眼再說的。
順帶,這幾個綁著自己的匪類,說的什麼墨樓,他也有些印象。
跟隨而來的親兵已經暗中聯係上了衛隊,幾人的小隊,已經在附近埋伏,等候並肩王的命令,隨時準備殺人滅口。
並肩王對著篝火良久,才想起來是在哪裏聽過墨樓的了。
“原來……這倒是緣分。”
他輕笑著。
還不是淩家大兄與他講的。
細細想來,那老昌平王也算豔福不淺。
可惜……
並肩王冷冷看著看押自己的幾個嘍囉,可惜,豔福這種事,是他最煩的事情了。
念著家中妻子恐怕傷心,並肩王等至半夜,終於下令伏殺。
塵土飛揚間,幾個細作便叫捆了。
倒也活了一二,倒算乖覺,肯給並肩王幾句實話——自然是沒熬過酷刑。
並肩王從無趕盡殺絕的歹毒,他笑眯眯的,衝幾位手下道:“留著他們嘛,說不得有些用處。楚國也派了人來?倒是頻頻動作了,早半月灝哥兒就給本王傳訊,說是楚國蠢蠢欲動,恐要犯邊入境。咱們不妨會一會嘛,買賣不成仁義在,權當交個朋友。”
親衛們叫並肩王折磨的早沒了脾氣。
幾個活口隻叫並肩王嚇得,臉色都白了。
再問,卻是雖非墨樓死士,可執行任務在外,俱都服下了墨樓毒藥。
一月一解,無解則飽受痛苦折磨而死。
並肩王掏了幾隻口袋,見藥丸還剩不少,便叫活口們不要害怕,“唉,也是你們命不好,葉神醫回京去了——罷了,待你們毒發,我親自送你們上路好不好,必定不受折磨痛苦的。”
他殷殷笑著,在幾個細作眼裏,猶如夜叉修羅般可怖。
哪裏還記得出發前墨樓暗衛的威脅,現下隻想在這位修羅手底下多活幾個日夜了。
且不說並肩王如今的打算,待他這一隊人馬掃清了此地痕跡,並肩王便忙著給家中妻子寫家書了。
待並肩王的家書快馬加鞭地傳回京中時,墨玄奕也接到探子密報。
“什麼,人丟了?怎麼會失手的,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