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算的嘛,雖然我平時也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願意相信。事實證明,大師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高景祥得意洋洋地說道。
安如意了然於心,“距離下個月十號,還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剛好,這期間就不要見麵了,等結婚的時候我們再見。”
見她依然堅持要懲罰自己,高景祥立即撲過去抱住安如意的腿,“老婆,你不能這樣啊,要是我看不見你跟兒子,我會瘋掉的。”
“你這一個星期不是好好的嗎?再囉嗦的話,這婚禮也別辦了。你現在自己考慮,是我去公寓還是你去公寓?”安如意狠著心腸,冷冷說道,這一舉動也成功威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可以惹到任何人,就是別惹到安如意,對丈夫都這麼狠心,對他們就別提了。
高輝想了想,然後說道:“如意,畢竟要舉行婚禮了,這樣不太好吧?”
誰知道安如意絲毫不改變自己的心意,“爸,我記得古時候民間的嫁娶習俗是,男女雙方大婚之前是不許見麵的,我這是遵照舊時傳統罷了,沒什麼不好的。”
敢讓自己那麼擔心,就該付出一點代價,每次都不痛不癢地混過去了,下次不還是照樣犯錯。
高景祥明白到事情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於是沮喪地站起身,“爸,不用說了,我這陣子就住在公寓裏算了,老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兒子,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
“慢走不送。”安如意根本就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指著素手朝門口一指,“門在那邊,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嗎?”
看了看安如意蠢蠢欲動的腳,高景祥連忙搖頭,笑著說:“不用不用,我這就走了,各位,我走了,你們都保重啊。”
明顯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一眾人再次選擇無視,高景瑞悠閑的看著天花板,林建看著自己的手指頭,高輝淡定地喝著茶,福伯趕緊拿衣袖去擦花瓶……
很好,這一個個的,是徹底投入到安如意的陣營了。
“安如意,等我把婚禮給辦了,一定要好好調教你,讓你知道什麼是為夫是從!”高景祥腦海中想象著安如意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不禁樂開了花。
傭人都吃驚地看著高景祥,不明白一開始還好好的大少爺,突然間就陰笑不止了,難道是被少奶奶給嚇傻了?
高景祥沉醉在重振夫綱的大計劃裏,根本就不講這些人異樣的眼神放在心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高家大宅。
腿長在他的身上,想回來不就回來了,他就不信安如意還能把他給趕出去。
高景祥這樣的自信心在第二天便被安如意深深給打擊了,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徹底粉碎瓦解了。
摸著自己被摔疼的屁股,高景祥欲哭無淚,今天不過才剛踏進門坎,便被保鏢給扔了出來,一點沒手軟,那可是他養著的保鏢啊!現在全落入安如意手中的。
高景祥鬱悶地坐在自家的門口,有熟人開車經過,搖下車窗同他打招呼,“高先生,你這是怎麼了?跟老婆吵架,被趕出來了?”
現在A市的人,誰不知道高景祥有一個彪悍的老婆,他誰都不怕,就怕老婆。
完了,這個懼妻的名號傳出去了,以後想翻身就難了,高景祥狠狠瞪了來人一眼,“胡說什麼,我老婆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趕我出來,我隻不過是坐在門口……看看風景罷了。”說完還裝模作樣地看起遠方來。
那人順著高景祥的視線望過去,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明白什麼風景都沒有,他還看個什麼勁兒。
兩人正說著,安如意出來了,高景祥明顯瑟縮了一下,但是安如意卻溫柔地將他拉起來,“不吃水果就不吃,你跑到外麵來做什麼?外麵有什麼好看的?”
輕柔地聲音哪裏是彪悍的樣子?那人讚歎地豎起大拇指,高景祥的老婆不光漂亮,還會做人,“高先生,好福氣!”
“是吧?我也覺得。”說完自己就大笑起來,安如意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微笑目送那人離開,手卻伸到高景祥背後,用力一掐。
“高景祥,能耐啊,跑到外麵來丟人現眼。”安如意帶著笑容,咬著牙說道。
被她掐得敢怒不敢言,高景祥低著頭說:“我也沒想到會遇到熟人嘛,好了,你進去吧,我該回公寓了。”
還想走溫情攻勢,以為這樣就能打動她了,真是好笑,安如意拍拍高景祥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高景祥同誌,為了美好的未來,辛苦你了。”
有這個教訓在,看高景祥以後還敢不敢遮掩嚇唬她。
高景祥低著頭,同樣鄭重其事地說:“安如意同誌,看好我們的家,一個月後,我馬上搬回來。”
過了一會兒都沒有回應,高景祥抬頭一看,哪裏還有安如意的身影。“看來我必須提前亮出我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