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見她的時候,等過一段時日了再說。”玉兒點頭明白,隻是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本想說卻沉默起來,她看了玉兒一眼,轉而問,“你是想說婉清的事?”玉兒咬唇點了點頭,她笑說,“沒事的,我不會怪她,不是她這般一鬧,或許我這顫抖的病還好不了。”
玉兒雖是鬆了一口氣,卻有些不快說:“婉清雖是為小姐好,可這一次太過份了,如果不是陛下極時趕到,奴婢真不敢想象是什麼後果,奴婢看那兩人是真的起了淫心。”不安的瞅了她一眼,頓了頓又低聲說,“奴婢也聽聞一些後宮汙穢之事,隻是聽那日兩人那般細訴後,這心裏想著至今都覺得後怕跟惡心。”
她身子僵硬,淡淡問:“可是說那被臨幸過一兩次,又想著陛下寵愛,最後卻被棄之的人下場?”
玉兒點頭,蹲下來擔心問:“小姐,當真後宮有這樣的事嗎?可再怎麼也是陛下的女人,陛下怎麼能做到不管不問?”
她失聲一笑,沉聲道:“國家大事,一堆寵妃的事都管不過來,哪裏還會有心思管被廢棄之人的事,即便是知道,隻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睜而已。”
正在說話之跡,老遠就聽到嬋風閣外麵,有著熱鬧飛開的聲音傳來,是一眾人的腳步聲,伴著絲絲細語,玉兒耳尖,欣喜猜測:“難道是陛下派人來將小姐接出這禪風閣?”她婉然一笑,看了一眼房間四周,玉兒歡喜的起身道,“奴婢現在就去迎。”
她含笑點頭,起身等著,玉兒沉著臉回來,過來黑著臉說:“小姐,不是陛下派人來了,是婉清——趙采女來了。”
她將玉兒拉至身後,婉清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到她門口,她看到婉清身後有兩宮婢,還有兩個奴才,還有遠處那跟著的一群人,這架式當真是比貴人還要風光。
婉清環視屋內一眼,瞅向她眸帶不屑地淺笑,不溫不火道:“鄧采女這屋還是這樣,依舊冷冷清清的,沒一點人氣,鄧府裏出來的,就是要表清廉,也不要讓人瞅著是寒磣才是。”
玉兒怒惱問:“婉清,你說什麼鬼話,你就不是鄧府出來的嗎?”
婉清斜看了玉兒一眼,淡淡說:“跟鄧采女說話,輪到你插什麼話,剛才我那奴婢跟你說的話,你真是左耳進右耳出,妄想跟我有點關係,就如此不分尊卑,可當真是想去暴室滾一滾。”玉兒咬唇不語,她拉著玉兒往內屋走,婉清過來阻住的她的路,挑釁問,“怎麼,現在是連話都懶得跟婉清講了?”
她瞅著婉清那本是清秀,此時卻已濃妝豔抹的臉,略感無力問:“我說讓你按你心思走,可是有必要這樣嗎?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何必一定要說這些難聽的話?何必要在我麵前故作這樣的狀態?”
婉清麵部不自然一僵,遂卻冷笑:“嗬,我有必要在你麵前演嗎?對了,難道你真覺得昨天那兩個奴才,不會真的對你下手?”看了一眼身後四人,幾人恭敬退了出去,最後一名宮婢神色溫和,不安將門關好方才退下。
眾人不言,婉清坐下不溫不火笑說:“我的目的確實是逼你,可是我也同樣是在報複,我早就想讓你們同我一樣,也體會一下我曾經受的屈辱,不過也還好,你似乎隻理解是我在逼你,陛下也當是我為你好,哈哈,笑死我了,想想還是真有趣,原來做惡人可是做得這樣痛快的。”
這樣的話如寒意襲來,入驅她心底深處,如六月的寒霜襲來,婉清含笑又提醒:“陛下瞅著你跟著我奴才離開,為什麼那麼久沒有跟上你,那自然是其中跟丟了,至於為什麼會突然閃神跟丟了?那當然是我安排的,這還猜不到嗎?”
玉兒一怔,走到婉清麵前,嗬然罵道:“婉清,你是不是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