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婧瞅著眾人淡淡道:“聽聞陛下將韓貴人喚來,郭美人當時正好也在,郭美人不請自來臣妾怕陛下心煩,因而也就過來看看。”
劉肇掃了眾人一眼,不發一言,巢璃突然揚聲喚:“傳陸太醫。”不難看出幾人是早有準備。
此形勢明顯對呂夢音不利,她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這事被劉肇知道了那還了得?馮婉嬋抓住呂夢音的手,呂夢音感激一笑,她瞅著眾人心下不安,不一會兒那陸太醫上前,揖禮道:“臣參見陛下、皇後娘娘,各位貴人。”
劉肇不語,陰婧淡淡問:“陸太醫,在陛下麵前如有謊言,可知道是要抄家的?”
陸太醫頭也不敢抬,坎坷回:“臣知道,臣不敢欺君。”
劉肇沉聲問:“呂宮人那胎可有服讓胎兒晚產的藥?”
陸太醫不安回:“回陛下,呂宮人卻有服讓胎兒晚產的藥,臣——。”
劉肇聽後一拳砸向麵前的案台,馮婉嬋不安忙勸:“陛下,您先聽太醫說完。”
劉肇緩下怒氣,沉聲道:“繼續說。”
陸太醫不安續道:“臣當初不明白呂宮人所謂何事如此,事後聽英珠提及呂宮人身子本就不好,其間有人暗裏下藥給呂宮人,臣為此檢查過呂宮人身子,經臣查明著實卻有此事,呂宮人讓臣不要過多申張,臣也就不敢多言。”
陸太醫話一完,巢璃與陰婧顯然一怔,陰婧厲聲嗬道:“陸太醫,可知捏造不相關之事,此為死罪?”
陸太醫惶恐回:“臣知道,臣不敢欺君,更不敢害人,隻說相關事實。”
馮婉嬋瞅向陰婧提醒:“此前夢音就與我等提及過太後對她下過藥,一直以來夢音都是小心的防著,想來各位在座有過喜的人,也定是有遇到過類似之事。”
陰婧聽後不言,郭碧純開始不安,巢璃擔心瞅著離碧純,韓蔓兒一直未說話,這時卻出聲淡淡道:“我等吃的那藥都是直接損傷胎兒,與呂宮人讓胎兒晚產毫無關係,如果說配那讓胎兒晚產之藥可防胎兒滑掉,為何太醫們此前未曾對蔓兒提及?也未曾用此法護住蔓兒頭一胎?”
巢璃精神為之一震,出聲道:“就是,這明顯有問題。”
呂夢音淡淡回:“因為太後下的藥是讓夢音胎兒早產,好讓夢音胎兒過於早產而死,夢音服過的藥也非僅讓胎兒晚產之類,還有許多護胎、洗胎之藥,正是因為夢音服了太後那藥,才會無論如何調理,最後還是讓公主早產一個月。”頓了頓提醒,“難道太後給各位下過藥,都是下的同一種?”
陰婧聽後臉色已是奇差,強壓著神色一笑說:“這麼說來是大家夥誤會了。”
劉肇畢竟還是在意皇嗣之事,瞅向陸太醫厲聲問:“呂宮人所中之藥,是否為讓胎兒過度早產,一切如呂宮人所言之藥?”
陸太醫趴在地上回:“臣以身家性命向陛下保證,臣絕對句句屬實,臣此前為呂宮人檢查,確實查出呂宮人體內有讓胎兒過度早產而亡的藥性,隻是臣摸不準呂宮人服了多少,呂宮人說不想因這事煩心於陛下,所以一直將此事瞞著,最後好在胎兒是保住了,如果小公主再早產半個月,怕是這會就不在了。”
她心間暗自鬆了口氣,看呂夢音那無比鎮定的神色,她知道自己瞎擔心了一回,劉肇聽後也緩下神色,淡淡道:“退下。”太醫慌亂退下。
郭碧純臉色已是青紫相交,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頓了頓又道,“陛下,您別忘了劉崇他入宮所為何事?如果小公主非陛下血脈,陛下豈不是受了奇恥大辱還不自知?”